沐凡塵頓了頓，道：“瓶子被我師父要走了。他很是喜歡，又纏著我要，我不得不給了他。”他這麼說倒是沒有紕漏，第十五名向來特立獨行慣了，走的時候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再說沐凡塵來來往往的，也沒人會刻意跟著他。
“什麼？”沐顧氏炸了，“我那麼跟你要，跟你買都不行，你居然就那樣送給了你師父？果然親孃沒有師父親啊！”
沐凡塵連忙道：“娘你千萬不要這樣說！你比我師父親多了，最主要的是，你沒我師父本事的啊，不會搶啊！”
一聽這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沐顧氏無奈的道：“這還怨我了？以後再看到什麼好東西，我不會再要了，直接動手搶不就完了？”
玉氏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後再看到凡塵有什麼好東西，我們一起去搶，就算是凡塵有天大的本事，也保護不好！”
她這一說，大家又笑了起來。
說著說著，沐顧氏又擔心起了米粒兒來。
“也不知道米姑娘憔悴成了什麼樣，”沐顧氏嘆了一口氣，道：“以前就能吃又不胖，在那裡又沒有吃東西，得瘦成什麼樣啊！我還是喜歡有點肉的姑娘。”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將米粒兒當做沐家人看了，至於是貴妾還是正妻，她還在猶豫中。
米粒兒失蹤的時候，看到沐凡塵被折磨成那樣。沐顧氏覺得只要米粒兒回來，就算是沐凡塵娶米粒兒做正妻，她也無所謂了。
可是現在米粒兒一回來。她的心思又活泛了。以前的想法又佔據了大腦。
沐顧氏這話一說，大家都看向了沐凡塵。
沐凡塵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看了看一身白衣的玉氏，沐凡塵鬼使神差的想，若是玉氏見到米粒兒，會不會嫉妒？
回院子的路上。玉氏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有下人經過跟她打招呼。她都笑著點頭執意。
一邊跟眾人打折招呼，她一邊低聲問身邊的丫鬟紅兒：“沐凡塵說的是真的麼？”
紅兒低聲道：“奴婢也不知。我問了門子，他們說第十五名沒有從府中離開。至於公子從什麼時候沒有再拎那個瓶子，他們也沒有留意。”
“廢物！”玉氏低聲罵道。碰巧對面正有人經過，她的臉上立馬換上了可親的笑意，“這麼點小事你都做不成，我留你何用！”
紅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微微的顫抖起來了。
她低聲哀求道“夫人，您就饒我一次吧。這次是因為周嬤嬤她病了，我去照顧她，才沒有一直盯著沐凡塵。”
“一個普通人類，短短几十年的壽命。活不了幾天就死了，你照顧她有什麼用！”玉氏不屑的道，“你果然是個小小鼠輩。一輩子成不了氣候！愚蠢！”
紅兒低著頭乖乖聽著，並不敢頂嘴。
“以後好好看著他！要是再出什麼紕漏，我就把你喂貓！”玉氏聲音極低，卻威力十足。
紅兒聽了她的話，又抖了一抖。
看紅兒那畏畏縮縮的樣子，玉氏的語氣放緩了一些：“紅兒。難道你想你們鼠妖一類，一直都活的這般憋屈抬不起頭來麼？”
紅兒搖頭。
“那你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玉氏引著她說道。
“我們就想像人類一樣。每天吃想吃的食物，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我們不想做壞事。”小紅一臉憧憬的道。
“那你覺得，憑你們的實力，能不能過上那樣的生活？”玉氏又問。
紅兒搖頭，這是自然不成的。就算是動物修煉成妖，也是受原來的身體、靈性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