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整整燒了一夜,直到天色漸漸發亮,整個東廂房全被少了,初墨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看時,還真是燒的徹底,只是這火也燒的實在怪異,除了東廂房,其餘的地方竟然一點都沒事。
坐在佛像前的洛遠搖著頭,看見初墨走了出來,站起身將初墨扶著一併坐在了佛像腳邊。
“以後想喝湯就難了。西廂房還有廚房一併給沒了。”洛遠面色閃過一絲難過,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初墨。
“你的腳?”初墨一愣,昨日一急,這廟裡只有她和男子二人,如今失火,心中一急,便走下床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能夠下地行走,雖然綁著紗布,綁著固定的支架。
一愣,男子已經蹲下身,拆開了初墨腳上的紗布,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不可能,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斷骨恢復這麼快的。”洛遠喃喃說道,初墨轉了轉腳,有在地上走了幾步,幾步後就已經適應了。
“自然,你都說我是你見過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也不稀奇。”初墨接著說道,心中一喜,終於可以下床了,這幾日在床上,她都快發臭了,得好好的洗下澡,然後下山。
寺廟外一彎清澈見底的溪池,旁邊是一條細細的山泉,清澈見底,初墨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洛遠被打發地遠遠地,幾日的相處,初墨也明白了男子的性格,雖然不喑世事,卻心地善良。
一腳踏出溪池,目光卻落在了草地上一件摺疊整齊的絲質襯衫,而原先初墨拿來歡喜的衣服被當成了墊子。
初墨一愣,卻也知道有人來了,是他?還是楚離?拿起衣服穿上,初墨走回了寺廟裡,如今燒了一半的寺廟空氣中還有焦味,男子正愁眉苦臉地坐在一旁,也不收拾。
“你的腿真的好了?”見初墨正常的走著,男子露出驚訝的神情,只用了七日,初墨手上的腿竟然恢復了,這的確讓人咋舌。
初墨卻習以為常了,這種恢復的速度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一笑,看了看男子。
“我該走了,這幾日多謝你照顧。”初墨真誠地說著,男子卻眼眸一暗,看向初墨。
“行,半年之後,我出山去找你。”洛遠一笑,也是,總不能讓她在這裡陪她半年。
“這些以後再說吧。”初墨也不回答,也許洛遠一下山,能夠遇到更多的女子,到時候,只怕不用她拒絕,他也不會來找她的吧,世界上那麼多的人,想要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心中一笑,男子的想法太簡單,可是卻又那麼可愛。
初墨並未停留,洛遠說,今日他的徒弟便會回來,雖然已經說了七天,不過男子既然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應該早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走出寺廟,雖然沒有任何的線索,可是事情卻變得越來越複雜,小稚的消失,洛遠說那些黑影是小稚帶來的,小稚已經下山,去向不明。
“你來了。”地上修長的身影與初墨的身影並肩而行,初墨淡淡地說道,頓時這幾日心中的猜疑也有了答案。
“來了數日,少主有傷在身,並且還有美男陪伴,所以小的不方便露面。”影子接著回答道。
“你很閒麼?”初墨一嗤鼻,來了數日,今天才露面。
“也不閒,忙著給少主煮湯羹,順便還放了把火。”男子不溫不火地說著,初墨聽到此處,一笑,怪不得這把火這樣詭異,硬生生地燒了一半。
“你回去吧,我沒事。”初墨淡淡地說道,如今,那些毒也沒有再發,似乎也沒有回去的理由了。
“少主,既然不想回去,那麼想去哪裡?”楚離的身形漸漸地走在了初墨的右側,頓時間,地上的聲影比初墨高了許多,而男子熟悉的藥香味卻飄進了初墨的鼻中。
“尋找小稚。”初墨毫不猶豫地說道,小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多半是她的責任,當日的情形,初墨的確很擔心小稚的生死。
“少主去哪裡,楚離便去哪裡。”楚離一笑,靜靜地說道。
初墨心中卻無聲的一笑,這麼久,她卻無法看透男子的心,如果真的那麼愛她,為何能夠親手將她送到別的懷抱;如果不愛,又為何要這樣說。
“楚離。”初墨轉頭愣愣地看著面前男子俊美的容顏,有那麼一刻,她都感覺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心裡卻仍舊自私的霸佔著他。
“少主請說。”從容的目光,留給初墨的依舊是沒有半點的壓力,彷彿初墨說什麼,他都會接受。
“如果一個人的感情可以分為兩部分,一個是以前的我,一個是現在的我,不管以前如何,現在的,呃,少主,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想自己的事情能夠自己做主,不管結果如何,甚至不會將龍裔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初墨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如果說,前世的二十年,她初墨的生活與愛情沾不上邊,那麼重新活過來的她,只想好好守住面前的男子。
“只是……”初墨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小稚,洛軼澈,初墨猜不透在男子的心中,她和家族究竟誰輕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