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太后沒了,鄭漢璋很懷疑自家能否撐過今年。
不過,讓鄭漢璋唯一憂心的就是,如果天子最終平安無事,自己的行為又會受到怎樣的責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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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路人馬似在偶然而生的決斷下都奔向了興慶宮。
並且很快就將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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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樓內,何全升依舊掛著玩味的笑容旁若無人般的吃著酒,他帶來的訊息對馬元贄和陳權來說都是個好訊息。
陳權在欣喜之餘,更是詫異劉鄴怎麼會將武寧軍帶入城呢?
雖是原本有提假使無路可去或也可尋機往長安而來,以做惑敵之法,但入城確不在計劃內的。
但事已至此,至少對當下自身的安危計,這並不算壞,於是按捺住疑惑,陳權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只是再一轉眼看著何全升舉起酒壺不時向自己友善的示意,陳權的心底還是升了一絲愧疚,王紹鼎是自己命人殺的,何全升變成這副模樣,想來也是因此。
而這位酒肉之交不知出於什麼緣由竟以身犯險親來報信,這令陳權不由的盤算起來,如果自己能夠脫難,是否要帶上何全升一併逃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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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尉,武寧軍怎會無詔入城?又如何會去興慶宮,你該給個交待吧”?馬公度則是陷入不安,怒目相視的將矛頭指向了陳權。
亂作一團的局勢起初還在掌控之中,可現在~。
入城的神策軍不是城內的那些個無賴子可比,武寧軍也是於廝殺中成就的悍勇之卒,人數雖是不多,左右大局或還不能,但添上些亂卻也不難。然而這亂處又將生於何方?受益者為誰?
馬公度心裡已將統領金吾衛守護城門的鄭漢璋,乃至於遠在武寧鎮鬼祟的鄭光都罵了個狗血淋頭。並且暗自叫起了狠:“如果亂事能平,便是拼著得罪鄭氏也要向天子請命處置這個不中用的”。
“咳,軍中兒郎粗鄙,哪裡見過長安的繁華,許是認錯了路吧。至於入城?我以為,或是為神策軍所迫,或是知曉了聖人身處危難,故而入城護駕。究竟為何,這倒要看爾等欲擇何種說辭了”。
“勿論怎樣,我是不欲參與爾等紛爭,如是諸位應許,不妨允我自行離去如何?定不會再行叨擾的。還有聖人~,該速尋醫官了”。
陳權指了指躺在地上呼吸愈發急促的天子極是輕佻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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