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問清?果是魏博人馬嗎?是誰人領軍?何弘敬”?鄭光拉過報信之人急切的問到。
“大使,問詢過了,是何家五子何全卿領軍,其人甚是跋扈,斥候問詢時已為其所傷”。
何全卿這個名字鄭光有所耳聞,但也知之不詳,過往在平盧任職因鄰著魏博,鄭光也是多有防範。何家五子只有長子何全皞有些聲名,也被普遍認為是下一任的節使。各方勢力因此也是好生收集了一些資料的。哦,還有個據稱貌醜的次子,不過這五子何全卿除了名字其餘的多是一些流言,比如性情頑劣之類的。
何弘敬派出這樣一個紈絝子弟是有意為之嗎?
“去將人引過了吧,恭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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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莫慌,此乃大功,如何不取”?離雪山還有二十里,卻出現了打著天平軍旗號的斥候,何全卿大驚失色便要領軍逃竄,魯滔也是心下一驚,可立刻又是大喜,馬上拉住了何全卿低聲喝到。
“你,你可害死我了,朝廷軍馬怎會在此?我等這不是自投羅網嗎”?何全卿面目猙獰的猛地拉著魯滔的衣領,剛欲咆哮可馬上發現周圍軍士的注目,忙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喝問。
“五郎,輕聲,輕聲,你莫不是忘了,朝廷下旨魏博出鎮征討的,所以我等是應旨前來,有何可懼的”?
“五郎,兗海要和武寧守望相助,武寧若失,兗海如何能存”?
“何公為人所害,你可願回魏博自縛受戮?我確實不知為何朝廷軍馬在此,但是如今可是天賜之機,何不趁機解了徐州之危?如此非但徐州可保,陳長史受此恩惠怎會不奉五郎為貴?徐州事了後又可有餘力助兗海之事“。
魯滔心下狂罵這何家豎子實在不堪,強忍了怒火溫言相勸。他這一路上也在好奇怎麼滕縣未見戰火之勢,但是轉念一想或是直去了彭城也未可知。本要等天亮後尋幾個農夫來問,可卻不想先是見了天平軍的斥候。初時的慌亂後魯滔敏銳的察覺了這其中的關鍵處。
去魏博做事已是做的差了,如今再回徐州會怎樣?便是陳權不怪可自己又能得了何職?小小的旅帥是不能滿足魯滔的。數月於外恐怕徐州的體系中早就沒了他容身之處了,如果不搏一搏如何能求高位。反正就是敗了死的也是魏博的人馬,如若勝了呢?
”你是說冒充援軍“?何全卿在魯滔的勸說下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並不蠢笨,只是生活在父母的溺愛之下何曾遇到過這等險事。魯滔的話聽起來很是兇險,但是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嗎?二兄說過的,絕對不能讓陳權敗了,否則下一個敗亡的就是兗海。
唇亡齒寒,何全卿第一次深刻的明悟這個詞的含義。
”不是貌充,我等本就是”。魯滔輕輕拿開了何全卿攥著自己衣領的雙手,又整理了一番笑著回應到。
“要如何做”?
“既然天平軍斥候在此地,那麼其因無非有二。一是鄭光大軍就在附近未動。其二則是滕縣是為天平軍後軍所在,或還有輜重。我倒是覺得鄭光在此更有可能,朝廷下令四鎮征討,魏博和昭義都是未動的,鄭光能有幾人可用,便是淮南軍聽命多也會自泗州,濠州進犯的”?
“不管是何種情形都是機會,稍後你見了那斥候跋扈些就是,想來不管是鄭光在此或是其它,我等都會知曉詳情“。
”見機行事吧。哈哈,五郎,你我或將名動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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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前方何處“?王元宥揉著大腿痛呼了一聲,快出天平了,也不知那鄭國舅如何怎麼樣,還活著嗎?
”回監軍,雪山,也叫薛山“。
王元宥眯著眼看著遠遠起伏著的大小山包,這也叫山?如此矮小,不過看來山坳頗多。路上遇到些行人聽聞魏博生了變故,王元宥知道魏博軍恐怕是不會來了,那麼自己這兩千神策軍很有可能就是此戰最後的援軍。所以定是要謹慎一些了。
“緩行,莫要中伏,再走一程,過了這雪山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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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自虛,唐朝著名樂府詩人。唐憲宗元和年間任汀州刺史。
2張籍,字文昌,唐代詩人,善樂府詩,與王建並稱“張王樂府”。
3鄭珣瑜。字元伯,德宗,順宗時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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