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一時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沮喪。
“多謝。”
望著它略微有些失落的胖臉，鍾文情真意切地致謝道。
言語間，他眼中的光芒漸漸明亮，竟然由原來的黑白兩色，分別變成了暗紅色與翠綠色。
“你、你這是……？”
咕嚕吃了一驚，本能地脫口而出道。
“晚輩斗膽。”
鍾文微微一笑，“將陰陽瞳與原本所學的六陽真瞳融合在了一起。”
“改良神通？”
咕嚕心頭劇震，連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你、你竟然能改良神通？”
“這小子……”
玄皇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兩枚雞蛋，“妖孽啊！”
“若非天賦異稟。”
夢仙子努力讓聲音顯得平靜，“怎能傳承混沌大人的衣缽？”
“仙子言重了。”
淵帝不以為然道，“比起混沌老爺，他還差得很遠。”
“他有天賦，有實力，也有氣運。”
夢仙子輕輕搖了搖頭道，“所欠缺的，不過是一個破繭成蝶的契機罷了。”
“或許吧。”
登星河撫摸著鬍鬚，搖頭晃腦道，“可這契機又要到哪裡去尋？”
“我們……”
夢仙子緩緩側首，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便是他的契機。”
“諸位前輩的授藝之恩。”
鍾文突然轉過身來，衝著五位大佬抱了抱拳，朗聲說道，“鍾文沒齒難忘。”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夢仙子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讚許和欣賞，“接下來，便要靠你自己了。”
“是。”
鍾文抬起頭來，雙眸炯炯生光，眼神中透射出前所未有的堅定和信心，“晚輩去去就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