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乾笑一聲,故意避開她的目光,從牌堆尾部摸了一張,瞥了一眼,表情登時僵住。
“槓上開花,胡了!”
察覺到雪女戲謔的目光,他無奈地將牌推倒,衝著凌碧虛尷尬一笑。
“啪!”
一聲脆響之下,凌碧虛剛摸上的一張三萬牌登時被捏得粉碎。
“我也就剩下兩副麻將了。”
鍾文似乎早有所料,不知從哪裡又掏出一張三萬遞了過去,柔聲細語道,“若是再捏碎了,這牌局可就進行不下去了。”
顯然,這並不是水之主宰第一次怒而碎牌。
“不打了!”
望著他臉上賤兮兮的笑容和一旁小鳥依人的雪女,凌碧虛咬著牙站起身來,氣呼呼地扭頭走開。
“穆姐姐。”
鍾文見狀也不勉強,而是衝著站在遠處的穆流螢招了招手道,“三缺一,來不來?”
“不了。”
穆流螢挺直了身子,忠實地履行著護衛的職責,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們玩。”
“甘露姐姐。”
鍾文又轉頭看向甘露,“你……”
“我不會。”
甘露臉蛋紅撲撲的,笑得溫柔而靦腆。
觀戰了這麼久,她竟然只顧著看鐘文,對於麻將的規則那是一點都沒有學進去。
“雪女姐姐……”
鍾文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又轉頭尋求雪女的幫助。
整個過程中,紅綃始終低著頭靜靜沉思,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
昏暗的地牢之中,鄭齊元被捆綁在一根冰冷的黑色石柱上,腦袋低垂,雙臂張開,面色慘白,半死不活,彷彿隨時就要嚥下最後一口氣。
在他面前不遠處,站立著一頭形貌猙獰的怪物。
“啪!”“啪!”“啪!”
它的四肢又細又短,腦袋卻生得如同一朵巨大的食人花,花瓣張開之際,十數條“花蕊”疾躥而出,化作恐怖長鞭,無情地抽打在鄭齊元身上,發出陣陣駭人巨響。
每一次的鞭撻,居然都不輸混沌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這等酷刑之下,鄭齊元身上的衣衫早就破爛不堪,露出精壯的身軀和發達的肌肉,面板表面早已佈滿一條又一條猙獰血痕,可雙眸之中,卻依舊閃爍著灼灼精光,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怯懦與乞憐。
“哐啷啷啷~”
正在怪物抽打得起勁之際,牢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