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罵聲中,他已然舉起右手,惡狠狠地打了一個響指,試圖以主宰之力將冥採一舉抹除。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冥採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裡,表情雖然慌張,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淦!
玄墨臉色一沉,這才想起自己如今身處神秘之地,在鍾文的干擾下,已然失去了對麾下眷屬的掌控。
一陣陣虛弱感瘋湧而來,不斷侵襲著暗之主宰的大腦,直教他頭暈目眩,昏昏欲睡,整個人搖搖晃晃,竟是連站穩都無法做到。
冥採這一劍刺得很準,從背後不偏不斜地捅在了他的心臟處,竟是與玄墨刺鄭齊元的位置分毫不差,可謂是報應不爽。
我要死了?
死在自己的眷屬手中?
這是何等的諷刺?
靈曦那個臭娘們若是知道了,怕不得笑上三天三夜?
玄墨五指一鬆,手中的黑色長劍登時化作點點黑光,緩緩飄散在天地之間。
“噗!”
他反手拔出插在背上的寶劍,試圖催動能量恢復身體,卻驚愕地發現,丹田處忽然變得空空如也。
本該渾厚充沛的暗之能量,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
究竟是誰在搗鬼,玄冥便是用屁股思考,也能猜得出來。
“你……”
他猛一回頭,惡狠狠地瞪視著遠處鍾文,咬牙切齒道,“你說過不會插手本座的戰鬥。”
“我只說過不插手你和小老弟之間的公平決鬥。”
鍾文笑眯眯地答道,“可沒說過不會干涉你和這個女人的戰鬥。”
“卑鄙!”
玄墨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誰都可以說我卑鄙。”
鍾文彷彿聽見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唯獨你玄墨沒這個資格,說到不要臉,我比你這位暗之主宰可是差得太遠了。”
“很得意麼?你以為自己贏了麼?”
玄墨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聲音也是越來越弱,到了後來,已是微不可聞,“與王庭為敵,你的結局早已註定,誰都救不了你。”
“需要拯救的不是我。”
鍾文不疾不徐地答道,“是王庭和你們這些主宰。”
“好個狂妄的小……”
玄墨渾身一顫,再也支援不住,自高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與他一道下墜的,還有鄭齊元的身體。
冥採貝齒輕咬嘴唇,蓮步輕移,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鄭齊元下落的位置,將他一把抱住,任由玄墨重重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