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對著她上下打量了許久，突然話鋒一轉，“可是出自你手？”
“你說呢？”南宮靈輕笑一聲，戲謔地反問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王業登時大為不爽，板著臉訓斥道，“年輕人就該爽快一些，遮遮掩掩的成何體統？”
“一把年紀了，怎的還如此不識趣？”
南宮靈卻完全不為他的氣勢所懾，只是淡淡地笑道，“姑娘家不愛回答你的問題，便該識相點閉嘴了，這般死纏爛打的成何體統？”
“你……”王業被她懟得一時語塞。
“是了是了，一個連孕婦都不願放過的爛人。”
南宮靈卻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兀自冷嘲熱諷道，“哪來的禮儀，哪來的廉恥？”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王業苦笑著道，“你可知此女腹中的孩子乃是不祥之人，若是放任其出生，很可能會給整個混沌界帶來災難？”
“是麼？”
南宮靈眸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那又如何？”
“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王業臉色登時有些難看，“事關整個混沌界的安危，豈可等閒視之？”
“混沌界的安危。”
南宮靈的回答，直接震碎了他的三觀，“哪有寧兒重要？”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王業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這個女人，你不惜犧牲整個混沌界麼？”
“其一，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在我看來多半不可信。”
南宮靈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其二，咱們本就是你們口中的外來者，混沌界就算毀滅了，又與我等何干？”
王業：“.…..”
“明白了麼？”
南宮靈眸中的金光越來越亮，聲音輕柔嬌婉，卻不知為何，帶著一絲懾人心魄的力量，“你這些危言聳聽或許能夠唬得了別人，對咱們率土之濱卻是毫無意義，若還要糾纏不休，那就把命留在這裡罷。”
“想要留下我王業的性命？”
王業彷彿聽見了世間最滑稽的笑話，忍不住哈哈笑道，“就憑你們麼？”
“你不妨試試。”
南宮靈眸中的金光終於閃耀到了極點，刺得他眼睛生疼。
幾乎同時，林小蝶突然身形一閃，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出現在王業跟前，抬手一拳朝著他狠狠打去，恐怖的拳勢瘋湧而出，席捲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