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錯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青銅棍突然使勁揉了揉眼睛，對著身旁的持槍男子問道，“剛才好像是那把劍自己在攻擊？”
“是。”
持槍男子眸中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逝，很快便恢復高冷，故作不屑道。
“能夠自己行動，甚至自己作戰的神兵。”
青銅棍輕輕撫摸著手中長棍，口中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混沌神器？”
“寶劍形態的混沌神器只有一件。”
一旁的段天金突然插嘴，言簡意賅道，“此劍並非長生劍。”
“不是混沌神器？”
青銅棍臉上的詫異之色愈濃，“為何能夠擁有自主意識？”
“雖然不是，卻也相差不遠了。”
段天金饒有興致地對著天缺劍上下打量了許久，眸光灼灼，口中嘖嘖讚歎道，“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這等神劍，有點意思。”
“小蝶。”
就在幾人因為天缺劍的驚人表現而議論紛紛之際，鍾文卻依舊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林小蝶，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竟似毫不在意，只是無比關切地問道，“這兩年多來，你過得可好麼？”
“不好。”
林小蝶嘴角微微一顫，口中生硬地吐出兩個字來。
難怪小蝶修為進步這樣快。
這兩年多來，真不知她吃了多少苦頭。
望著她冷漠的神情，鍾文絲毫不惱，反倒心頭一酸，腦補出少女一路來的艱難困苦，頓時對她生出無盡的憐惜和同情。
“對不住。”
他舉起拳頭，狠狠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嗓音之中滿是歉意，“是我來晚了。”
“晚什麼？”
林小蝶撇了撇嘴，一臉的無所謂，“不來也無妨，我現在可不比你弱呢，什麼問題都能自己解決，再也不需要事事依靠你了。”
莫聽她言語無情，可若湊近細看，卻能夠發現少女的眼眶微微泛紅，其間似乎隱隱有晶瑩閃爍，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令人不自覺地生出護花之心。
“我……”
“閣下何人？”
不等鍾文出言撫慰，進攻受挫的黃金劍突然開口打斷道。
“滾！”
鍾文面色一沉，連頭都不高興回，嘴裡冷冰冰地蹦出一個字來。
“好小子，你這是存心要與我等為敵麼？”
黃金劍的臉色登時難看到了極點，眸中閃過一絲厲色，手中寶劍高舉過頭，劍刃表面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眼金光，無邊銳意流轉天地，縱橫四方，“可曾考慮過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