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而易見了。
邱拾穗再抬頭,已經不見時青的蹤影,想必他已經就座於觀眾席。
場務已經開始安排演員就位,邱拾穗走向後臺側邊。
穿過後臺時都能聽到觀眾陸續進場的喧嘩聲。
這個劇場有些舊,舞臺後側的幕布有好多重,漆黑做一團,在較暗的燈光下抬頭都望不到頂。
她衣著民國時期一身藍色的學生裝,兩個小辮自然垂於胸前,面頰的腮紅還是嫩粉色。
這是她初登場的造型,一身青春氣息,連風都捨不得刮過她。
她口中還碎碎念著臺詞。
“萬惡的戰爭,你還我丈夫,還我河山,還我青春和我一切的一切……”
臺詞戛然而止,一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手拽住了她淡藍色的衣角,讓她無法前進。
轉過身來,她催不及防地跌入了一個懷抱。
兩人就陷於兩重幕布的中間,一股柑橘的氣息縈繞著她。
自己已經蹭上了對面的鼻尖。她知道那是誰。
“唔.....”
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就感受了對方溫熱的唇覆了上來,強行打斷了她的思路。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備受驚嚇,她的雙手抱於胸前,極力地敲打著他的胸膛,嘴裡也發出嗚咽聲,企圖從他懷裡一掙,卻被抱得更緊。
他額頭緊貼著她的,右手撫著她的下頜,左手按住了她動彈著的手腕。
就空出了幾秒用來喘息著,“你要是想被觀眾聽見就只管喊。”
這個話似乎給了邱拾穗一個自圓其說的恰當理由,讓她瞬間靜下來。
但是時青根本不給她反駁和思考的機會,再一次徑直地吻了下來。
邱拾穗的手懸在空中不知道如何安放。
旁邊的工作人員腳步聲不停,有挪動桌子的聲音,有場控不斷指揮的聲音,幕布外觀眾們細細密密的議論聲,和幕布裡難以察覺的啄吻聲。
邱拾穗只感覺到炙熱的呼吸在交織,只感受到他兇狠的、極具侵略性的掠奪,還在細細密密地咬著自己唇瓣。
後臺的空氣是渾濁的,常年不流通,邱拾穗發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心髒是酥酥麻麻的,大腦自動遮蔽了外面不斷傳來的說話聲。
從側面上去,他們在這逼仄空間中以極其親密的姿勢擁吻著。
幾米之外的舞臺上,已經有工作人員拿著話筒在維護現場秩序,歡迎大家來看《風平浪靜》的首場演出,指揮著大家調低手機音量。
觀眾們紛紛噤聲,顯得幕布裡頭的旖旎更加熱烈。
終於,她被那隻寬大的手掌放開。
光線太暗,對麵人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過了一會才開口。
“你幹嘛?不是說沒空嗎?”她胸口起伏著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敢抬眼。
“是沒空啊,這不是要來看某人的演出嗎?”他低著頭,但是邱拾穗分明可以看到他的眼尾在上揚。
“楚子舒和我說,他和某位大美女有大量吻戲和親密戲,所以最近也和你親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