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喜走到了許家的後花園中,站在涼亭中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許家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很精緻,亭臺樓閣,長廊環繞,尤其是後花園中還種了不少的花。
如今正是海棠花開的時節,花園中香氣四溢。
認真的聞一聞,在這股濃郁的花香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味。
走在她身後的彩環,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唐歡喜轉身看著她糾結為難的表情,輕聲說道,“彩環,你是九笛姐姐的貼身婢女。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和九笛姐姐已經義結金蘭成為姐妹了?”
“嗯,奴婢知道,奴婢聽大小姐說過,她與夫人是不打不相識。”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樣的奇妙。”唐歡喜莞爾一笑,“彩環,我是真心地將九笛姐姐當成親姐姐看待,所以我很想知道她如今的狀況究竟如何,是否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灑脫?”
彩環緊緊地咬著唇畔,眼眶在一瞬間盈滿了淚水。
“夫人,我們小姐……我們小姐過得一點都不好!”彩環攥緊了拳頭,最後又用力的放開,“夫人,其實自從老爺去世之後,小姐就過得很辛苦……許家宗族的那些族老,根本就是一些喂不熟的白眼狼,甚至還勾結外人來陷害我們小姐,要不是小姐如今收起了從前那些頑劣的性子,只怕早就……”
“彩環,你別激動,慢慢說。”聽著彩環如此憤恨的語氣,唐歡喜心中更加的擔憂了。
九笛姐姐如今所處的境況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惡劣三分。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唐歡喜步履沉重的回到了客房。
桂嬤嬤看著她這般難看的神色,有些擔心的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嬤嬤,我沒事。”唐歡喜輕輕搖頭,然後看著桂嬤嬤問道,“嬤嬤,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女人懷孕?”
“夫人的意思是?”
“九笛姐姐從前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再加上根本就無人管教。後來不小心掉過一個孩子,再後來大夫就說她傷了身體難以有孕了。”唐歡喜閉上了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脹的眉心。
然後將許九笛如今的艱難告訴了桂嬤嬤。
“嬤嬤,您見多識廣,您說我該怎麼樣才能幫到九笛姐姐呢?”
“夫人,以老奴看來,這件事,您不適合插手。”
“這是為何?”唐歡喜十分疑惑。
“其一,金陵許家乃大雍朝的首富,許家的錢莊遍佈大雍朝的每一座城市,更有傳言,許家富可敵國,所以暗中盯著許家這塊肥肉的人不會少;其二,像許家這樣的大家族,必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族規,若是夫人你貿然插手,反而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樹大招風的道理,夫人應該明白。”
聽完了桂嬤嬤的解釋,唐歡喜輕輕地點了點頭。
“嬤嬤說的對,是我自以為是了。”唐歡喜輕聲嘆息道,“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九笛姐姐在如今的這種險境中痛苦掙扎,我心中實在是不忍。”
“夫人,你不能直接插手處理許家的家事,可若是許九笛願意的話,老奴有辦法讓她解開此時的困境,只是她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嬤嬤有什麼好主意?”
“許家是大戶人家,重規矩;許九笛是個女人,不能一輩子都打理家業更不能一生都不生孩子。可若是她真的沒辦法生出孩子,可以考慮招贅和過繼。”
“招贅,過繼?”
“嗯,這些都是很尋常的辦法,但是想要永絕後患的話,這招贅或者過繼的人選要好好的篩選。夫人,等你有空的時候,不妨和許大小姐好好的談一談,若是她願意的話,老奴再想辦法支招。”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