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一愣。
“什麼原因?”
老人原本不想說,但看看周圍沒人,面前又是自己最信任的弟子,輕咳一下低聲說:“寧平道門在邀請函中附了一封給我的親啟信。”
“信?”
“你還記得300年前道家千年法會的事嗎?”
“記得,您曾給我講過。”
“在那次法會上,咱們嶽羲道門雖然掌門沒去,但也派出了不少高修為的道長參加,誰知竟然一去不復返!當年掌門臨終前把道門交給我時,講起此事愧疚不已,覺得是他的決定給這些前輩帶來厄運,希望我能找到前輩的屍骨帶回道門安葬。”
“是啊,這事您也說過,但後來訊息傳到道門時都過去幾個月了,法會現場什麼都沒了,還怎麼找前輩的屍骨啊!”
老人剛要說話,小夥子已經辦好入住手續出來。
“掌門,咱們上去吧!”
中年道士和年輕人拎起行李進了旅店,嶽羲掌門看著他倆的背影呆了片刻,才邁步跟著走進去。
年輕人給掌門安排了一個標間,自己和中年道士住一個房間。
放下行李,中年道士還惦記著剛才掌門沒說完的話,藉口看看師父去了掌門的房間。
進屋後他先是幫掌門整理好床鋪,接著燒上水,開口問道:“師父,寧平道門的信和前輩的屍骨有什麼關係啊?”
掌門盤腿坐在床上,示意他把房間的門關好,繼續說道:“寧平道門的掌門在來信中說,他們已經找到線索,查到了當年千年法會遇難者的屍骨,其中有六具身上都帶著咱們嶽羲道門的銅牌!”
“不會吧!”
中年道士吃驚的問道。
“當年咱們派出的前輩一共六人,從數量和銅牌的樣式上是對得上的。我猜測,這次寧平道門之所以有底氣重組道家協會,這就是他們手中最大的底牌,畢竟當時幾乎每個道門都有人遇難,而且絕大部分道門的掌門都在裡面,找回先人遺骨這個誘惑可是太大了,每個現任掌門都得掂量掂量!”
“竟然有這種事!那怎麼沒聽別的道門說起過這事呢?”
中年道士又追問道。
“我估計寧平道門可能只給三個道門寫了這封信。你想,一般的道門去與不去對協會影響不大,但如果三個道派的正門不去,那這個協會就沒什麼意義了!”
“他們這麼做,完全是在拿屍骨威脅我們啊!師父,這寧平道門就有些過分了,身為修道之人,本因心存善念,我看他們早就忘了修道的本心!”
掌門淡淡一笑,起身揹著手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