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孫浩回過神。
“你聽進去了嗎？咱們不能半途而廢啊，想想犧牲的那些戰友，想想你在兵工廠裡向屍骨許下的承諾，就這麼放棄了合適嗎？”
“不合適。”
“那咱們就得繼續啊，再進去一趟，把試驗品搞清楚，線索不就是這麼一點點找到的嘛！”
“我不是想放棄，而是覺得現在的方式有瑕疵，就算我們搞清楚試驗品是幹什麼的，但既然當年的事故都是意外，那咱們不可能從試驗品分析出事故的原因。方方也許是知道奇襲計劃內幕的，不也沒躲過意外嗎？我看意外的發生和試驗品本身沒關係，而是和西山體內的特殊環境有關，也許在別的地方正常的試驗，到了山洞裡就不行。”
“哦？”
趙曉輝顯然沒想這麼多。
“趙哥，我認為想查清真相，不僅要研究試驗，還有研究一下西山的歷史，比如這座山體內還有沒什麼遺址？裡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會不會存在什麼神秘的力量或是能量？”
孫浩邊說邊想，似乎思路又開啟了。
“這個……”
趙曉輝有點為難了，這些東西怎麼查啊，沒聽說有誰會研究這些問題。
“唉，真相到底是什麼？要是有辦法穿越時空回到過去，那該多好啊！”
孫浩說完自己的猜測，仰頭感嘆道。
趙曉輝沉默了，他悶頭抽了支菸，沒管孫浩，自己回到書房一張張繼續翻看照片，裡面最多的就是試驗品的，可惜拍的時候太緊張，四五張裡面才有一張是清晰的。
孫浩在沙發上琢磨那個女人。
這是他不願意透露的秘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第一次去西山時遇到的，他甚至猜測父親當年在西山附近遇到的也是她，沒準玲瓏玉佩和她也有關係。
既然她可以在事故現場出現，那她會不會就是幕後黑手呢？
只是，她殺死那麼多人為什麼？因為他們闖入了她的禁地？還是認為試驗內容對她不利？
那她沒有殺自己和趙曉輝，反而保護自己，這又是為什麼？
望著手中菸頭冒出的白煙，他突然冒出個念頭。
這個女人不會是自己祖先的鬼魂吧！
她認出父親和自己都是她的後代，所以才透過呼喊聲吸引父親和自己過去，就是想看看什麼樣，這和老人想看看孩子是一個道理，昨晚不殺自己也是同樣的原因，趙曉輝因為是自己的同伴，當然也就倖免了。
這……
好像很有道理啊！
要真的這樣，自己還查什麼查？把祖先給滅了？
她不知在這個世上存在了多久，自己哪裡有能力滅掉她啊？換句話說，要真把她滅了，那不是欺師滅祖嗎，人家還保護自己呢，這也不太合適吧！
胡思亂想了一會，孫浩搖搖頭。
自己也有點太扯了，天青子曾說陰陽兩界不能互通，鬼魂是不能輕易到陽間的，就算來了也存活不下去，這裡面的奧妙太深，恐怕沒修到仙道期是解不開了，至少也得千年之後。
一千年啊！
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地球上會變成什麼樣子，趙曉輝李川又會怎麼樣呢？
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孫浩感覺有些疲憊，起身和趙曉輝告辭。
“趙哥，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