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鈞漠接著說:“你也知道我們結婚了。那還見別的男人。”
終於開誠布公了。
果然是這方面的事。
但他明明看見她和齊溫裕說話時的表情和態度了,現在就是故意為難她。
席留瓔耐心地解釋:“我今天是和卿卿約出來玩的,她也在,你看到了的。”
鬱鈞漠皺了下眉毛,撩開大衣衣擺,叉腰,興師問罪:“席留瓔,你明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今晚還一直要我給你臺階下才肯說。”
“我主動說那也太自戀了,而且咱倆這個關系和經歷,全世界也沒幾個人有吧?你忽然耍脾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弄!”她反唇相譏,“出差的事就算了,關於齊溫裕的我是覺得沒必要解釋,因為我問心無愧!”
他表情變了。
“所以你一直不信任我對嗎?”她把問題拋給他了,一下子風向轉變。
鬱鈞漠覺得這女人太厲害了,明明是他有情緒想她哄他,現在反過來變成他的錯了。
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想看她眼裡責怪他的目光,於是看四周。
恆科大廈附近什麼人都沒有。
空蕩蕩的人行道上就他們兩人。
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無奈地說:“你給過我信任你的底氣嗎?”
席留瓔醍醐灌頂。
“……”
兩人都沉默了。
她別開臉,頻繁眨眼。
心跳變得有些快。
男人逼問:“有沒有?我問你。”
她抿唇,小聲道:“沒有。”
“那不就得了?”
“……你別兇好不好。”
他不說話了。
安靜半晌,她又聽見拿車鑰匙的聲音。
鬱鈞漠:“送你回家。”
他走了。
站在原地躊躇,等鬱鈞漠走到布加迪旁邊,回頭看她沒跟上來,又喊她:“杵那兒幹嗎?”
她小碎步跑過去:“鬱鈞漠。”
他輕皺眉看她。
她抬頭,頭發全都落到腦後了,臉上表情有些別扭,看上去好像在做什麼決定,又好像要上沙場打仗,視死如歸。
鬱鈞漠胸膛起伏著,給她開車門:“上車。”
“我是覺得四個月時間太短了,這樣顯得我很輕浮,但是——”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我想我應該還是挺喜歡你的。”
說這話簡直用光她所有勇氣了。
說完了她就松開他的手腕,要鑽進副駕駛,被鬱鈞漠扣著腰拉出去,驚呼:“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