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好。”
車子很快到了宜和府。
22樓大平層亮燈,鬱鈞漠把席留瓔抱進臥室,放到床上,然後把跑進臥室的維納斯關進貓窩。
剛沾到床蓆留瓔就抱住了被子,把半個身子卷進被窩,頭埋進去開始睡覺。
鬱鈞漠叉著腰站到床邊。
這回還可以,算乖。
他去把房間空調調到30度。
她不喜歡穿襪子睡覺,哼哼唧唧的,於是幫忙脫掉襪子,床上的人就不哼唧了。
再出臥室,從冰箱拿常備的醒酒飲料,放在溫水裡泡,進臥室衛生間,往水盆裡放熱水,洗臉巾浸進去。
手機振動,陳晉來電:“漠總,您要的東西我都買好了,放在門口給您。”
回:“好,你回去休息吧。”
電話結束通話,端著水盆到床旁,坐在床沿,替她把長袖挽上去,洗臉巾擰幹,擦她的手臂。
擦手臂的時候就看到左腕上的手鏈,還有右小臂上的英文刺青。
想到林淮山和他說的話,輕輕把她的手臂抬起來,藉著微弱的床頭燈,仔細端詳她的右小臂。
果不其然看出一些端倪。
在長長的黑色刺青之下,藏著一段淡淡的,和刺青同樣長度的疤痕。
“……”
席留瓔皺著眉睡,臉上頭發淩亂,鬱鈞漠就幫她把頭發都撩到臉後。
手上還拿著洗臉巾,眉間積滿愁緒,把她的手臂放回被窩裡。
他嘆了一口氣。
這會兒功夫解酒飲料已經熱好了,他開門把門口陳晉買來的卸妝濕巾、面霜還有女性貼身衣物都拿進來,拿上飲料進臥室。
先給她卸妝,卸完妝給她洗臉,再幫她塗面霜。整個過程她都不太配合,腦袋轉來轉去,臉上的都蹭到被套上。
“祖宗,你安分點好不好。”
知道她聽見了也不會回應他,他這樣自言自語著,幫她把臉上的面霜塗勻,才從床上起來。
洗臉巾“啪”一聲扔進水盆,叉腰站,喘著氣,喃喃道:“這是喝了多少。”
說完把盆端回衛生間,再去把人從床上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飲料喝了再睡。”
她實在困得厲害,就真的聽他的話把飲料喝下去了。一喝完,他剛把杯子放在床頭,席留瓔就軟趴趴地陷進了床鋪。
“……”
十一點半,鬱鈞漠坐在客廳裡處理工作,手旁一杯咖啡,撐著下巴看檔案。
主臥的門忽然被人從內開啟。
他看過去。
席留瓔頭發淩亂,慢騰騰走出來,光著腳。
他放下撐下巴的手,視線向下,皺眉。把電腦放一邊,起身走向她:“難不難受?”
她搖頭。
“我和伯父伯母說了,你今晚住這兒,主臥給你睡。”鬱鈞漠走去玄關給她拿拖鞋,沒聽見她的回應,轉身,看到她站在島臺旁倒水。
房子裡寂靜得要命,維納斯已經在貓窩裡睡著了,他無聲注視她的動作,聽見水注入玻璃杯的“咕嘟咕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