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空中的朵朵雲彩被太陽對映的如同天空中燃起了大火一樣,走在公園的小路上,能問道泥土摻扎著花草的清香味,讓人心曠神怡,心頭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三人並肩走在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溫馨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之中,這種時刻讓霍思傲倍感珍惜,因為他從未感受到過這種感覺。
高嵐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姐姐一樣,站在霍思傲的對面,倒退著向後走,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說道:“今天真開心,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嗯!”霍思傲十分放鬆的抻了個懶腰,笑呵呵的看向傲欣妍,說道:“欣妍,你這次準備在這邊住幾天!”
“嗯!”
聽聞他的話,傲欣妍陷入了沉思,擺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最少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吧,我喜歡這裡!”
“那就太好了!”高嵐向前走出一步,扶住了傲欣妍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這回就直接來店裡找我。。”
正笑呵呵的說這話的高嵐突然停了下來,身體猛地震動了一下,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傲欣妍便看到高嵐的胸口慢慢的滲出一朵血花,正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擴大。
高嵐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被一點點的抽乾,想要去呼喚霍思傲卻沒有力氣,身子一側歪就倒向了地面。
霍思傲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順勢將傲欣妍給推了出去,之後自己一把接住高嵐,而後直接滾向了草叢。
到了草叢之後,他也不敢怠慢,身形就像是一陣旋風,一手提著高嵐,一手提著傲欣妍,飛速的跑向一棵老樹,他的動作一氣喝成,全部完成也只是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而已。
也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他們剛剛所站的地方,被子彈打的塵土飛揚,土塊石屑漫天飛舞。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發生什麼了,何況是霍思傲,他反刺殺的能力極強,只不過剛剛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高嵐身上,他也暗自後悔起來,不過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了。
高嵐是左胸中槍,而且還是在心臟周圍,現在她的臉蒼白的就如同一張白紙,渾身顫抖著,一張小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起來。
“別說話!”霍思傲都快哭了,他的心此時此刻都已經揪成了一團,三下五除二將高嵐的上衣給撕開,接著又拖下了自己的半截袖堵在了她的胸口上,避免失血過多發生意外。
可這個時候,高嵐的瞳孔都開始漸漸放大了,霍思傲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吼道:“高嵐,你是我的人,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你還沒有娶我!”高嵐顫顫巍巍的開口。
很多人都認為自己並不怕死,但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所帶來的恐懼。
這時候霍思傲還能說什麼,抬手掏出手機給飛十打了電話,雖然他沒有將護衛帶在身邊,但飛十就怕發生這樣的以外,在他們身後早就安排了人手。
也就在霍思傲打電話之後不到一分鐘,就有人趕了過來,這時候霍思傲也顧不上那些了,攔腰將高嵐給抱了起來,他怒聲吼道:“車,找車,快找車!”
“好好。。。”
“留下一部分人保護小姐,剩下的人全部跟我追擊殺手!”
貌似領頭的一人發號施令,這時候那些飛鷹堂的門徒才反應過來,一部分人去追擊殺手,另一部分人則全都跑到大馬路上去攔車。
此時霍思傲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高嵐不能死,再看懷裡的高嵐,此時已經是雙眼緊閉,脈搏也漸漸微弱,完全是瀕臨死亡時的徵兆。
在他的心中,高嵐的性命重過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他心底裡也已經顧不上憤怒,以往的一幕幕就像是放電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放。
將高嵐放進計程車裡的時候,她的生命跡象已經嚴重的衰退,本來挎著霍思傲脖頸的手也放了下去。
“開車去醫院,再不開車,我讓你全家都跟著陪葬!”霍思傲的眼中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寒光。
計程車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抬腿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或許是被霍思傲給嚇到了,計程車司機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應是在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抵達了一家醫院的門口。
霍思傲看也沒看從兜裡甩出一把鈔票便抱著高嵐跑進了急診室,一邊跑一邊帶著哭腔吼道:“救人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救人啊!”
或許是因為太著急,霍思傲的左腳絆在了右腳上,他的身形一趔趄險些摔倒在地:“救人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一聲跑了出來,見到渾身上下都是血的霍思傲與高嵐,他們也嚇了一跳,急忙走上前去,翻了翻高嵐眼皮,說道:“擔架,快送手術室!”
見到高嵐被推進了手術室,霍思傲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恐怕是他為數不多的感覺到害怕,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拉著椅子的把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坐在手術室的外面,雙手掩面什麼都不敢想,但從他顫抖的肩膀卻能看得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高嵐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也是他深愛的人,對於高嵐的愛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手術室中一片寂靜,只有測試脈搏的機器還在滴答滴答的響著,除此之外便是手術刀傳遞時發出的啪啪聲,冷冰冰的聲音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一名看上去已經上了年歲的一聲,手拿手術鉗夾著一顆已經變了形的子彈,丟在了托盤裡,不過在場的醫生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輕鬆。
“脈搏三十八,瞳孔開始擴散,生命跡象正在消失,怎麼辦張醫師!”一名面帶口罩的女護士,有些驚慌的問道。
張醫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她所留戀的東西,拿她就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