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女郎抬手將手機丟在了桌子上,上面顯示著視訊通話,一箇中年婦人抱著一個小男孩,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那婦女帶著哭腔顫顫巍巍的說道:“老。。。老公你在哪啊,這。。。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聽見這聲音,賀世文愣住了,與女郎對視了一眼,又坐回了座位上,這一次他顯然乖了不少,說話的語氣更有了十萬八千里的大轉彎:“我。。。我。。我下週一定會還錢的!”
他抬頭看向女郎,帶著懇請的目光說道:“但是,我的老婆孩子。。”
還沒等他說完,女郎便將他的話給打斷了,抬頭問那個男性牌友,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冷冰冰的說道:“你們在玩多大!”
“五毛啊!”
女郎面無表情的說道:“換個玩法吧,一塊,無限翻!”
“哦!”男性牌友看了看左右的牌友,都沒有意見,抬頭看向賀世文,說道:“真的!”
女郎抬頭看了一眼賀世文,甩了下頭,說道:“玩!”
女郎說話,他哪敢不從,硬著頭皮就開始洗牌抓牌摸牌,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層的汗珠,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無限翻那可不是誰都能玩的,搞不好輸的褲衩子都穿不上。
賀世文摸到了一張六餅猶豫了片刻還是打了出去。
見他打出六餅,坐在他對面的那名男性牌友大笑出聲,抬手將六餅給拿了過來,拍手鼓掌道:“上聽了!”
“哎呀!”賀世文悔恨的直拍腦袋。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女郎抬手將男性牌友剛剛打出去的紅中給拿了回來,隨後將賀世文面前的牌全部推倒,道:“清一色,胡了!”
“唉呀!”
二十四番,雖然是一塊錢的麻將,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千六百多萬,在場的幾個人全都傻眼了,雖然是男性牌友點的炮,但他們也要跟著輸一半。
賀世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細看了好幾遍,確認真的是自己胡牌了,這才激動的雙手掩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激動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不用謝我!”
“我老婆得了病,需要很多錢治療,我這也是為了生活,萬分感謝!”
此時的賀世文那還有開始那囂張的樣子,在女郎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哈巴狗的姿態。
女郎依舊是面無表情,似一潭深水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緩緩的站起身,從兜裡掏出一瓶飲料咕嘟咕嘟的喝了半瓶,語氣平淡的說道:“可是還沒有還完不是麼?”
“啊?”
賀世文愣住了,女郎將手中的飲料瓶遞給他,道:“咬住,醫藥費!”
聽聞此言,賀世文抬手接過飲料瓶點了點頭,將飲料瓶緩緩塞進自己的嘴裡,與此同時女郎抓起菸灰缸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