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周元同搜刮民財,竭盡民力,才會逼得百姓落草為寇。”
“陛下,請您快些處罰周元同吧,否則我山東百姓真的活不下去了。”
“是啊,請陛下快降旨吧。”
只見一群七老八十的鄉紳在哪裡好似刷寶一樣異口同聲地指責起了周元同,更有甚者要求朱慈烺立刻處罰周元同。
“陛下,您也看到了吧,周總督上任幾個月,就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臣實在是不敢想接下來會怎樣。”
孔衍植這番危言聳聽,在朱慈烺看來,簡直太低階了,就像剛剛進入官場的舉人一樣。
朱慈烺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和周元同不對付,想存心找他麻煩。
不過一想到孔衍植生下來就能憑藉自己的血脈當上曲阜土皇帝衍生公,甚至連四書五經不讀都沒有關係,張培綸也就釋然了。
他一個生活在鄉野的土皇帝,怎麼可能有朱慈烺身邊那群宦海浮沉幾十年,熟讀經史子集的老狐狸那份功力。
“總之,全都要怪周元同吧,請陛下降旨處罰周元同吧。”說罷,孔衍植便在朱慈烺的身前跪下,彷彿朱慈烺不答應他的請求,他就不會起來似的。
不過很可惜,朱慈烺可不吃他這一套,你跪你的,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周元同,真有這樣的事嗎?”朱慈烺看向周元同。
只見周元同的臉上沒有一滴汗水,面部表情也很放鬆,沒有一點被人揭穿而緊張的樣子,光是看他的表情,朱慈烺就可以斷定事情絕非孔衍植這老傢伙說的那樣。
“陛下,這怎麼可能呢,我在山東總共也就做了練兵、籌餉這兩件事,別的可什麼都沒幹,衍聖公把這些帳都算到我的頭上,未免太冤枉人了吧。”周元同和孔衍植針鋒相對地說。
雖然按照地位,周元同應該對孔衍植尊敬些才是,畢竟他是衍聖公,位居超品,而周元同不過是一個總督。
可週元同既手掌大權,又有朱慈烺的信任,憑什麼怕他一個區區的土皇帝衍聖公。
“孔衍植,你怎麼說。”朱慈烺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孔衍植說。
現在他很想看看孔衍植還能如何表演下去,一群愚蠢的傢伙在這裡自娛自樂,這場面可不多見。
“陛下,周元同手上有兵權,您應該先把他抓了,將之下獄,然後再調查審問,從長計議也不遲。”孔衍植沒發現朱慈烺的異樣,還以為朱慈烺相信自己的話呢,於是繼續說。
他心裡打的如意算盤很精,周元同一旦下獄,那調查審問什麼就全是他和一眾鄉紳們說了算。
只要給審問的官員使些銀子,讓他們嚴刑拷打,再賄賂調查的官員,並且做一些假證據,不怕整不死周元同。
畢竟十七世紀是一個封建時代,朝廷的腐敗是從上到下,從內到外的。
只要肯花銀子,再加上眾人的關係,衍聖公的巨大聲望,何愁不能將周元同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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