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豎起白旗,嚮明軍投降。”德川家光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城牆上,對身邊一位高階武士說。
過了一會兒,無數杆白旗就樹立在江戶城內外,一時間白旗飄飄,就好像給江戶城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外衣一樣。
“哈哈,我大明天下無敵啊。”看到一輪炮擊就使德川幕府屈服,徐宏基開心地笑了出來,全然不顧他公爵貴族的身份。
他萬萬沒有想到,遠赴數千裡之外來到異國他鄉,竟然這麼輕鬆就打敗了一個國家,幾百門火炮架在船上,就能讓東瀛屈服。
這一刻,徐宏基簡直感覺自己達到了人生的高潮,覺得自己也做了一回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南安伯、鄭成功,咱們率兵一千登陸,看看那幕府將軍有沒有臣服之意。”說著,徐宏基就命士兵準備船隻,讓他們登陸。
艦隊裡的船隻都是大船,吃水深,不能靠岸太近,否則不是船底碰到什麼東西沉沒,就是擱淺在海岸上。
再加上還不清楚岸上的幕府軍是不是詐降,所以徐宏基他們需要另外搭乘小船、舢板登陸江戶。
一來到江戶的岸上,徐宏基他們就看到了前來迎接他們的德川家光一行人。
不過在看到徐宏基一行人到來後,灰頭土臉的德川家光似乎感到很沒面子,因此並未上去歡迎他們,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徐宏基一行人。
“你就是東瀛的幕府將軍德川家光?”徐宏基手拿千里鏡指著德川家光說。
他手上拿的千里鏡就是後世的單筒望遠鏡,在這個時代十分流行,十分適合觀察敵軍的動作和遠處的地形,由西洋人傳來。
對於海軍指揮官而言,這話千里鏡就和陸軍將軍手中的馬鞭一樣。
“臣正是。”被千里鏡指著,德川家光的心中充滿了屈辱之情。
不過他是敗軍之將,沒什麼好說的,就算心裡的不情願再多,也得憋著。
在明國的面前,他可不是東瀛的統治者,所謂的徵夷大將軍更是好似笑話一樣。
聽到德川家光的回話後,徐宏基便好似說書一樣,將臨行前朱慈烺交代他的話一股腦地抖了出來,當然,徐宏基會稍微發揮一下自己的創意,而不是照搬朱慈烺的話。
“德川家光,你為幕府將軍,上不敬中華天子,下不敬東瀛國王;內不能安黎庶,以致倭寇擾亂東海,外不能尊中華,以致海內排擠;為君不能治理一地,為臣不能守禦外敵。”
“爾德川家自繼任將軍以來,從未主動遣使稱臣納貢,對中華表態恭順,又不行朝貢之事,數十年來更不朝拜天子,以致今日大明天兵前來討伐,今日之事,罪責全都因為你,因為你德川家。”
徐宏基興師問罪的樣子,看上去可怕極了,就連鄭成功都不由得為德川家光捏了一把汗,害怕下一秒徐宏基就下令要把德川家光砍了腦袋。
“我問你,你今日知罪嗎?”徐宏基用千里鏡指著德川家光的鼻子說。
這樣做很不禮貌,要是在大明國內,哪怕徐宏基這麼對待一個小小的軍官,說不定對方就會衝上來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