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單獨將我留下有什麼事?”黃得功一臉迷茫地看著朱慈烺。
身為一個武將,他的智商雖未必低,但心思一定簡單,就算身處汙濁不堪的大明官場,也不會像文人那樣整天胡思亂想,非得把一切能想到的東西全想出來。
再加上剛才朱慈烺已經和他們說了許多,又囑咐了許多,黃得功不覺得朱慈烺還有什麼好交代他的。
所以對於朱慈烺將他單獨留下來很是疑惑,不知道朱慈烺要搞什麼。
“虎山啊,你如今為驃騎將軍,又統領左夢庚、劉良佐二部兵馬,平日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三思而後行。”
虎山是黃得功的號,他家世不好,所以沒有字。
朱慈烺稱他為虎山,是很親切的叫法了。
“臣知道了。”黃得功彎腰抱拳對朱慈烺說。
他身上穿著甲冑,若總是跪下來,站起來,會把人累死的。
“我觀劉良佐此人賊眉鼠目,必有二心,你平日多加觀察,若有他的罪證,一定遣人快馬傳給我。”
朱慈烺想解決掉劉良佐,得到他的兵權,如此,這個麻煩就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了。
不過師出無名,他雖是皇帝也不可擅斬大將,所以朱慈烺便想讓黃得功多盯著點,多蒐集點劉良佐的罪證,這樣以後朱慈烺殺了他也沒人好說什麼。
“未得我令你不可妄動軍中大將,以免動搖軍心,給了那李闖可乘之機。”
朱慈烺話音一落,黃得功就搶先問道。
“那左夢庚呢?那小子是左良玉的兒子,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黃得功早看這官二代不順眼了。
雖然左夢庚相比大明其他的官二代已經好太多了,起碼能服眾,敢上戰場。
可他的出身和權力來源於黃得功正好相反,兩人天然就是不對付的敵人,一個出身草莽,一個出身貴族。
“他?他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又沒什麼本事,再者他父親遠在武昌,你無需多注意。”
聽到左夢庚的名字,朱慈烺不屑地說道。
其實左夢庚的年紀比朱慈烺還大一些呢,朱慈烺卻說他是小孩子。
想到這裡,黃得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細細想來,朱慈烺那麼厲害,心理又成熟,相比於他,左夢庚還真的是個小孩子。
“對了,潼關你不需要猛攻,平時多騷擾一下,儘量牽制住李闖的兵力就行了。”朱慈烺又說。
潼關雖然重要,一旦擁有了它,中原就可以確保無憂,但朱慈烺不想為了它付出太大的代價。
再說,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好的機會可以得到它。
既然如此,幹嘛不等一段時間呢,黃得功三人麾下將士也是明軍,也是朱慈烺的人,能少死一點還是少死些比較好。
以後需要他們的地方還多著呢,死在漢人內戰的戰場上太不值得了。
“是。”黃得功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