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一想目前阿布奈對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而且京津太遠,自己鞭長莫及,還是暫且留他一命,把這個韃子的最後價值榨乾再說好了。
想到這裡,朱慈烺便對張超說“去讓劉寶帶一個翰林學士進來。”
他不是要讓翰林學士教自己四書五經什麼的,而是要他來給自己草擬詔書。
朱慈烺前世雖然上過大學,但現代教育體系顯然不會培養只懂四書五經的酸臭腐儒。
而且他貴為天子,何必為了這一點點小時而勞心傷神呢,讓那些普通的文臣來寫不是更好。
還給了他們一個上進的機會,只怕他們巴不得來給朱慈烺草擬詔書呢,甚至會爭相賄賂劉寶。
要知道之前給朱慈烺草擬詔書的可一直都是殿閣大學士錢謙益啊。
要不是朱慈烺渡過黃河沒有帶錢謙益來,又豈能輪得到他們。
現在給朱慈烺草擬詔書,說不定以後就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殿閣大學士了。
這可是幾輩子做夢都難得的殊榮啊,就算只能當一個月,也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當初崇禎換殿閣大學士如換衣衫,平均幾個月就換一個,還不帶重樣的,但即便如此,想當殿閣大學士的人還是趨之若鶩,好似過江之鯽一樣。
很快,劉寶就帶著一個年輕的翰林學士來到了朱慈烺的身邊。
雖然強忍著臉上的表情,可張培綸看得出來那名年輕的翰林學士激動的心情,畢竟他現在要為自己的君主服務。
這不僅僅是一項重大的任務,更是一份特殊的榮譽。
“擬詔給阿布奈。”
朱慈烺說罷,那名翰林學士便伏在一旁的桌案上盡心盡力地研磨寫字。
“阿布奈改邪歸正,之前又對大明有幫助,數功並賞,封阿布奈為察哈爾親王,禮儀、用具一如宗室親王。”
“除此之外,開府儀同三司,升上柱國,賞銀千兩,金五百兩,珠寶玉石一箱。”
朱慈烺的口語很簡單,不過三言兩語就把給阿布奈的封賞說完了。
但翰林學士草擬詔書絕對不會如此簡單,他既要把朱慈烺的口語轉換成官樣文章,又要在詔書中表達出皇帝居高臨下的威嚴。
可以說很不容易了,若非飽讀詩書,經歷了四書五經十幾二十年的學習,再加上翰林院的學習。
眼前這個翰林學士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地寫下一篇詔書。
不過就在翰林學士將寫好的詔書呈上來給朱慈烺看後,劉寶卻突然問道。
“陛下,那個韃子也沒幹什麼好事,幹嘛給他如此之高的封賞啊,萬一底下的統兵大將們有怨言怎麼辦。”
劉寶的擔心不無道理,阿布奈兵馬不強,名聲不顯,朱慈烺卻給他親王的爵位還有高官厚祿。
高傑那些小肚雞腸的軍閥們聽到了,心中一定會鬱鬱不平。
“哼,有怨言又如何,有我在,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朱慈烺很是霸氣地說。
以前的他可不敢說這樣的話,不過現在打了一場又一場的勝仗,收復了好幾個府的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