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資訊極度不發達的古代,想要準確地知道一隻軍隊的數字,那就更困難了。
就連朱慈烺想要知道究竟有多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有很多高傑這樣半獨立的軍閥存在,他們手中有多少軍隊,至多隻能做個大致的估計。
如果想要知道一個準確的數字的話,除非朱慈烺把高傑的勢力從他軍中連根拔起,對於軍隊的掌控能力達到百分之百。
否則他永遠不會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喝兵血,兵部的賬本上又究竟有多少個是隻存在紙張上的陰兵。
“好,我知道了,你接著說。”沈良儒見這巡邏隊長不清楚,也就不逼著他說了。
“我聽我軍中的兄弟講,現在攻城的主要是大將軍的部隊,高傑和劉澤清那兩個傢伙打了幾天就說傷亡慘重不想打了,依我看分明就是偷懶不想出力。”
“您信不信,等到城池快要攻破的時候,他們一定比誰都搶的快。”巡邏隊長似乎對於高傑和劉澤清有很大的怨氣,竟當著沈良儒的面埋怨起來。
“那史閣部大人呢?”沈良儒又問史可法的情況。
畢竟現在黃河以南級別最高的軍政長官就是史可法這位殿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揚州督師了,他的舉動和表現對於戰事至關重要。
“這您還不清楚嗎?史閣部身為督師,手上只有一個標營,雖然我聽說裡面的兄弟都挺厲害,打起仗來都是把好手,而且士氣也比我們高多了。”
“可是架不住他們人少啊,就那三千個人,上去攻一波城下來就廢了,能頂什麼用呢,再說了史閣部大人要是連這點兵都打沒了,還怎麼壓制各派軍頭啊。”
巡邏隊長將自己的看法分析說給沈良儒聽,畢竟是在軍隊裡待時間久了,都混到巡邏隊長職位的人,他的見解甚至連沈良儒都不得不認同。
“唉,怎麼會這樣呢。”沈良儒本來以為開封城下會是一個很好的局面,畢竟現在天子親征,距離這裡不過百里之遙,就算軍頭們的私心再怎麼重,也一定會以國事為重。
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只要代替朱慈烺巡視一下軍營,慰問一下士卒,再隨便給點米糧、銀錢施捨一下,然後將士們就會不要命地作戰了呢。
可是聽這小巡邏隊長的話,沈良儒覺得自己能在這紛亂的關係中混個自保就不錯了。
“大人,到了,前面就是攻城營地了,您進去後就會有人將您帶到大將軍幕府裡,我身份低微,不能進入內營,而且還有任務要忙,就不陪您進去了。”
剛一來到營地的門口,巡邏隊長就和沈良儒告辭了。
因為身懷朱慈烺的詔書,所以沈良儒沒有下馬,一路來到了張勇的幕府中。
很快地,聽到沈良儒來了的訊息以後,史可法也從自己的營帳中趕了過來。
“好了,既然兩位都在,那我就可以將詔書開啟了。”沈良儒見自己的任務目標終於來了,於是想要將自己背後的詔書拿出來。
史可法和張勇聽到詔書兩個字,趕緊跪倒在地上準備聽沈良儒宣講詔書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