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分割後的軍隊失去了指揮,只能各自為戰,被人以多擊少,各個擊破。
板甲騎士們穿著打磨的鋥亮的銀白色板甲,在夕陽餘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們在結成楔形陣後,立刻就催動胯下戰馬用最大的速度狂奔,與此同時慢慢將騎槍端平,時刻準備著將它們送進敵人的胸膛裡。
在官道上作戰,如此平整的地形最能發揮出板甲騎士這種重灌衝擊騎兵的威力。
因為沒有什麼障礙物會逼他們減速,他們所需要做的僅僅是不停地狂奔,將騎槍插入第一個敵人的胸膛後,換上刀劍,時不時地揮砍幾下就完了。
剛剛躲過一波致命箭雨的八旗步軍,看到朱慈烺的騎兵衝了過來,趕緊站出來結陣,希望能夠抗過這一波衝鋒。
只是很可惜,他們連隊形都沒有站齊,板甲騎士的騎槍就戳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有十幾個人或被挑飛到天上,或被騎槍筆直地插在土地上,就像被釘子釘死在牆上的小強一樣。
不過只是死狀比較相似罷了,八旗兵們的生命力可沒有那麼地強悍,他們被騎槍插在地上連叫喚一聲都做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兩眼一閉嚥氣了。
“不好,擋不住了。”額爾根看到眼前明軍這副橫衝直撞的樣子,知道自己這一個甲喇的步軍十有八九抵擋不住。
“你過來,給我領兵擋住這些漢人,我先去找佟將軍商量一下對策。”額爾根不想在這裡送死,於是隨手指向一個牛錄章京,讓他負責一線指揮。
“甲喇章京大人,可我只是一個牛錄章京啊。”那個牛錄章京聽到額爾根的命令,面露苦色道。
八旗一個牛錄只有三百人,可眼前光是穿地像鐵疙瘩的板甲騎士就有一百人了,更不要說後面還有朱慈烺源源不斷的騎兵和步軍,他拿頭能擋得住啊。
“不是還有另外四個牛錄章京嗎,你去指揮他們的部下,就這樣說定了。”額爾根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眼前這個委屈巴巴的牛錄章京啞口無言。
八旗的紀律相對嚴明,等級森嚴,這個牛錄章京身為直屬下級,無論如何是沒有辦法拒絕額爾根的命令的。
說罷,額爾根就一騎絕塵,往佟蒙椿的方向找他去了。
看著額爾根遠去的身影,這個牛錄章京知道面臨自己的是怎樣的一口大鍋,抵擋不住敗了,戰死沙場,那是他活該,誰讓他打不過敵人呢。
要是戰敗,還為了小命而逃跑,那他就成了千夫所指的逃兵,要遭受萬人的唾罵。
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算了,為了八旗,為了我大清,拼一回吧。”牛錄章京為自己打起自信。
“大傢伙看著我!”只見這個牛錄章京高舉馬刀,一直舉過頭頂。
正處於紛亂中的一眾八旗步軍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都站在原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額爾根額真去找佟蒙椿額真尋求支援了,你們現在跟我過來,一起拿起槍矛擋住這些漢人騎兵,否則所有人都跑不掉。”
雖然蟎清的馬甚至比人還多,但是他們這些步軍使用的畢竟只是普通的騎乘馬,身處於這樣大平原,又不熟悉地形,只要一潰敗逃跑,是不可能逃得出漢軍騎兵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