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慈烺質問的聲音,倉大使站在哪裡,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
很顯然,他這是心虛了,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又沒有拿得出手的理由來辯解。
看到他這副樣子,朱慈烺更堅定了殺人的決心。
“哼,無話可說了是嗎。”
“你這貪官汙吏,知道你這樣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嗎?讓士兵們餓著肚子打仗。”
“你是何居心!”
說罷,朱慈烺一個漂亮的抬手,便用手中的寶劍將倉大使一劍封喉,鮮血從喉管噴出來,直接噴到了朱慈烺的臉上。
“陛下。”劉寶看到朱慈烺的臉被血液所汙,湊過來想要用自己的衣袖給朱慈烺擦乾淨。
“不用管我。”
“上樑不正,下樑必歪,將金吾衛糧倉的所有人員,全都給我就地斬殺。”
“另外再命錦衣衛將這些人的家產抄沒,其家人中,女子發配教坊司,男子充軍。”
天子一怒可不是開玩笑的,朱慈烺這話一說出去,從倉大使以下幾十號人就全都要丟掉小命。
他們的妻子、女兒都要進入教坊司,成為他人的玩物,他們的兄弟、兒子要充軍,成為服務軍人的雜役。
若是太平無事也就罷了,一旦有什麼戰事,他們就要當炮灰,甚至是去填溝壑。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倉副使正想求饒,便被趕來殺他的軍人抹了脖子。
“陛下息怒,為這些倉中碩鼠生氣不值得。”劉寶說著拿來絲綢帕子為朱慈烺擦拭乾淨了他臉上的血跡。
聽到劉寶這話,朱慈烺的怒氣才稍稍平復下去了一些。
其實他知道這種情況在明代是很常見的,殺了這一隻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出現一隻。
但最令他生氣的是,現在克復中原在即,這些人怎麼還能這麼大膽。
難道就不怕大明朝這棟大廈倒塌,把他們全都給砸死嗎。
“我知道,唉,這麼多糧草沒了,再籌措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算了,先北上吧,反正馬上就秋收了,到時候讓後方將軍糧運來也不遲。”
朱慈烺終於決定動兵了,不是因為這新組建的幾隻部隊,而是因為厘金局制度的成熟。
在江南殺了幾萬個人頭後,終於所有人都認可朱慈烺的厘金制度了,再沒有人敢反抗稅吏,甚至是衝擊稅卡了。
成熟穩定的厘金局,每個月能從兩淮、江浙等地收取幾十萬兩白銀的商稅,這才是朱慈烺敢於發動戰爭的底氣。
否則就算是現在給他一臺高達他也不敢打仗,畢竟戰爭的本質其實是比拼後勤能力。
現在朱慈烺手頭上能夠動員起來作戰的大約有親軍、山東兵、河南兵、江北四鎮這幾部分。
朱慈烺的親軍有御前侍衛親軍大約四千人左右,旗手衛、錦衣衛一萬一千二百人,金吾四衛兩萬多人,金陵神機營五千人,金陵京營近兩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