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到朱慈烺要即位後,他們的臉色立刻變得像吃了翔一樣難受,因為這畢竟是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動情可以,動自己的利益不行。
朱慈烺見朱由崧和馬士英,還有幾個從屬他們這一派的文官臉色變得這麼快,一瞬間的功夫就從悲哀的樣子變得好像吃了一斤翔一樣。
那樣子,真是好笑極了,跟馬戲團的小丑有的一拼,如果不是一直咬著舌尖,用指甲掐著自己的話,朱慈烺怕是早就笑出來了。
“哈哈,是,皇侄說的是。”朱由崧的臉幾乎要擰成一團,歪曲的嘴巴對朱慈烺苦笑道。
這時馬士英鐧朱由崧很難看便過來給他解圍,對朱慈烺說“太子殿下,如今先帝靈柩已經運到,僧道之中也早在殿外等候,我看事不宜遲。”
“不如現在就召僧道入殿為陛下舉行水陸法事吧,群臣們等的已經太久,早就等不急了。”
朱慈烺也不想和朱由崧較勁兒,說些沒用的氣話,便答應了馬士英的話“也好,那就這樣吧。”
於是朱慈烺披麻戴孝,站在群臣的最前面,率領眾人一起為崇禎行禮叩拜,然後又哭喪。
本來朱慈烺的內心是有些抗拒的,但是一想到這崇禎確實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於情於理都應該哭喪行禮。
再說了,這朱家人讓自己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太子朱慈烺的身體都為自己所佔據,就算現在讓他給朱慈烺行禮哭喪也說得過去。
於是朱慈烺擺正心態,心安理得地做起了大明的好太子,崇禎的好孝子。
就在朱慈烺領導百官祭奠崇禎的時候,他不知道,馬士英和朱由崧幾個人又對他謀劃了起來,商量出了幾條陰謀詭計。
“朱慈烺這小兒,本以為他葬身在李闖的十萬大軍之下,沒有想到竟然活著來到了金陵。”朱由崧一邊握緊拳頭,一邊惡狠狠地說著。
“殿下說的是,也不知道劉澤清那傢伙怎麼會這麼每用,竟然讓朱慈烺過去了,還有高傑,這些傢伙真是陽奉陰違。”馬士英也氣憤道。
本來他們為了讓朱由崧得以繼承大寶,登基為帝,特意授命江北的那幾個軍閥將朱慈烺攔截住,最好是能秘密殺掉,卻沒有想到讓朱慈烺大搖大擺地活著回來了。
一邊,鳳陽守備太監盧九德心生一計,便對朱由崧說“王爺,既然朱慈烺在金陵城中,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那咱們除掉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馬士英聽了心中一驚,想不到這太監竟然想在金陵城中殺人,趕緊勸阻道“不可,太子手上有幾百號兵,能夠將他護送到金陵,可見戰力不凡,咱們想要動兵殺了他恐怕不容易啊。”
盧九德邪魅一笑,說“我又沒有說殺進他的府邸裡,要知道他現在只帶了兩百多人來宮中。”
“你是個瘋子嗎?這可是皇宮!”馬士英衝上去捂住盧九德的嘴,不敢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些太監閹人,生理上不完全,心理上也不健康,一個個都好似瘋子一樣,什麼陰間的點子都想的出來。
盧九德掙開馬士英,繼續說“我又沒說在這裡,咱們可以找個藉口把他的兵調走,然後在路上截殺他。”
說完,盧九德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好像殺掉朱慈烺他已經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