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想不到王福恩這麼快就表態了,還給自己提供落腳的宅院,看來他也是個可用之人啊。
雖然他說是自己置辦的宅院,不過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官做到王福恩這個份上了,想要什麼財物,連話都不用說,只要多看兩眼就會有無數想要巴結的人求著讓他收下。
不過朱慈烺看破不說破,這種事情和高高在上的皇家沒有一點關係,只要沒有人出來鬧事就行。
“嗯,王福恩,你有心了,不愧是侍奉過父皇的忠僕。”朱慈烺很是欣慰地對王福恩說。
王福恩聽到朱慈烺不用“臣”這個字眼,而是說“僕”,就知道朱慈烺這是接納自己了。
“哪裡,奴才的一切都是先帝給的,今日再給殿下不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王福恩很是謙虛,身為官場老手,他知道自己不能自以為對君主有所幫助,就把自己當做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反而要將姿態放的更低,這樣才是長久之道。
朱慈烺聽了呵呵一笑,然後便坐回轎子了,等到轎子起步後走到王富恩的身前,他才停下對王福恩說話,讓他在前面帶路。
因為朱慈烺在,所以王福恩不能坐轎子,就徒步走在隊伍前頭,給朱慈烺這一行數百人帶路。
可惜在來到內城城門口的時候,他們便被守門兵丁給攔了下來。
王福恩派人上去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是應天知府下了手令,命令兵丁在城門口擋住朱慈烺這一行人的道路。
“唉,早知道就該把王捕頭那一幫人給抓起來,這下肯定是他們去知府衙門找知府告狀了才會這樣。”劉寶聽到王福恩派的人打探的訊息後說。
聽到劉寶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情煩躁,於是朱慈烺掀開簾子對他說“劉寶,不要喧鬧,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應天知府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可還是大明的太子呢。”
“可是,太子爺,城門都關了,咱們怎麼辦啊。”因為守門兵丁只有幾十個人,他們害怕朱慈烺一怒之下命令軍兵衝擊城門,所以竟將城門給關閉了。
朱慈烺卻說“事情也許很快就會有轉機了,這樣,你去城下報我的名字看看。”
他不相信金陵城內的一干官僚會這麼地愚蠢,自己可是帝國的太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給自己面子,就是不給整個大明面子。
朱慈烺想的沒有錯,城門才關閉這麼一會兒,內城裡就鬧翻天了,應天知府關閉城門其實是自作主張。
他以為自己將朱慈烺等人關在場外,是讓朱慈烺他們吃了閉門羹,給了太子一個下馬威,於是將這個好訊息報告給馬士英。
那曾想馬士英聽到他竟然將金陵城門關閉,氣的將剛端到手上的茶杯都給摔碎了。
“糊塗,孫別蘊,你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兒,可以隨便胡鬧嗎?這裡是應天府,不是鄉下的縣城。”馬士英怒氣衝衝地對他說。
應天府和順天府有些相似,這兩地都有中央政府駐紮,地方上的衙門權力被極度壓縮,雖然官位品級較一般的知府高出了不少,但實際上的權力真的如馬士英所說,連一個知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