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言揉了揉太陽xue:“跟我那個年代是真不一樣了,我們老了。”
“都去洗手啊,吃飯了!”傅青書端著熱好的菜擺在桌上,打斷了安夏言。
安姒正怕安夏言又把話題繞回厲遠身上呢,感覺岔開話茬:“哇,這鹵味好香,爸你喝酒不是最喜歡配鹵菜嗎?”
安夏言聞聞,的確香,當即去開啤酒。
傅青書笑:“能不香嗎?曲街‘紫鹵’的,一斤一百多塊呢。”
安夏言聞言更開心了:“姒姒挺有孝心。”
安姒借佛獻花,被誇得更不好意思了,視線落在那盤香氣四溢的鹵味上,腦中想起厲遠當時站在攤位前的樣子。
厲遠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兇巴巴的,其實有時候很細膩。
幾個人抬手夾筷吃了起來,難得有其樂融融的氛圍。
“欸,你那個男同學呢?”
安姒筷子被傅青書冷不丁一碰,轉頭懟上傅青書慈祥的笑。
“啊……”安姒呆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傅青書突然湊近了,壓低了嗓音:“你別早戀啊,你爸不會同意的。”
安姒臉一紅,心怦怦直跳。
“再等一年,上了大學,你倆再談。”
“不良夜”酒吧,燈紅酒綠,光影交錯。
眼看厲遠在面前一杯跟著一杯喝,喬奇也不敢勸他。
本來兩個人約的是搓背按摩,可劈頭厲遠就問他一句話:“你上次說安姒的腿能用力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話茬一開,還搓個屁的背,喝酒吧。
結果喬奇把這些年知道的都說完了以後,厲遠就現在這狀態。
眼看他又滿了一杯老洋酒,喬奇心疼地攔著:“遠哥,這一瓶我診所一個月的營業額。”
你不能喝白開水那樣幹。
厲遠理都不理,仰頭哐哐下嚥,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滾動,格外性感。
酒吧裡的美女們都朝他看,可誰不知道這個是小厲總啊,也就只敢遠遠地看看,誰也不敢作死搭訕。
先幾年厲遠剛從帝都來杭城的時候,被商策帶來“不良夜”玩,那時候她們還不認識厲遠。
他站在商策身邊,人比商策年輕,冷白皮,桃花眼,一眼的頂級帥哥,瞬間吸引了全杭城的名媛。
趙冰檸就是那個時候對厲遠一見鐘情的。
可趙冰檸不是第一個撞南牆的人,她是杭城名門望族之後,有那麼些矜持在。從來都是男人們圍著她轉,哪輪得著她去討好男人。
當時膽子大些的美人,接連二三跟厲遠示好,無一例外沒收到過好臉色,趙冰檸還在暗地裡笑過她們。
直到她的死對頭於綰,她打聽到厲遠愛玩滑雪,給他送了套頂級定製量販版滑雪裝置,並且高調無比地在“不良夜”對厲遠示好。
趙冰檸知道於綰這麼做,是覺得她有十足的把握。
於家跟趙家算是杭城雙霸,如果硬要比那於家還稍勝一籌,於綰本人也是名副其實的嬌豔大美人。
可任誰都沒想到,於綰那天晚上失算了。整套的滑雪裝備被厲遠從四樓直接扔下,摔了個稀碎,於綰本人更是差點哭暈了過去,厲遠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在樓下的唱歌房玩。
她連陪在他旁邊“公主”都不如。
自那之後於綰臉面丟盡,在杭城的圈子裡混不下去,聽說去了北邊嫁了個當地富豪。
也再也沒有人敢動厲遠的心思。
前車之鑒血淚連連,趙冰檸才藏著心思,暗暗陪在厲遠身上這麼多年。圈子裡打聽到他去哪玩,趙冰檸就會提前數天打探好訊息,提早做好準備安排,跟他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
這麼多年,杭城有樂子的地方趙冰檸都去過,就連她最害怕的賽車場,也陪厲遠去,還坐過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