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說這話時聲音太小,顧九沒聽太清,正要問,卻聽靈奴解釋道:“那是同哥兒的衣服。”
顧九看她,好奇道:“你幫他洗的?”
靈奴回以苦笑:“同哥兒不允許我碰他的東西。”
“也好,”顧九不鹹不淡道,“做什麼賣力不討好的事情。”
三人又回到前院,顧九看著院門問道:“你還記得那晚你有沒有關上門嗎?”
靈奴道:“是關上的,我擔心賀兒亂跑出去,特地用木棍別住了。”
顧九點點頭。
從袁彪家出來後,顧九和楚安並沒有著急離開袁家村,兩人閑逛般地四處溜達,打算問一問與袁家挨著的鄰居們。
楚安嘴裡叼著不知道從哪裡扯下來的狗尾巴草,吐字不清道:“聽袁同的話,袁彪似乎是個酒鬼。這要只是袁彪一個人不見了,倒還可能如袁同所說那般,許是在哪處抱著酒壇子醉生夢死呢。可偏偏還有一個小兒子不見了。”
顧九連聽帶蒙,聽得費勁,斜了楚安一眼,打斷他的話:“楚懷瑾,你從哪揪的草?”
楚安將狗尾巴草從嘴裡拿了出來,指了指沿路的雜草叢:“隨便扯的啊,你也要?”
顧九抬手製止了他這個想分享的意圖,好心提醒道:“這可不是在汴京城內。”
楚安一臉茫然:“我知道。”
顧九指著那將近三四尺高的雜草叢,繼續提醒:“瞧見沒,一般身高的人蹲進去,就能將其遮個七七八八。”
楚安困惑不解道:“你到底想說啥?”
顧九面露微笑,揭露謎底:“那地方將是一個絕佳的如廁選擇。”
“呸呸呸!”
楚安如遭雷劈,驚慌失措地扔掉手裡的狗尾巴草,面色如豬肝,聲音都在發顫:“完了……完了,我髒了。”
顧九沒良心地哈哈大笑,楚安惱羞成怒:“都怪你,你也不提醒我!”
顧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安慰他道:“沒事,有可能你揪草的地方就是新鮮幹淨的呢?”
楚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行行好,閉嘴吧。”
“不逗你了,”顧九指了指兩人腳下的小路,以及兩側零零散散的房屋,忍著笑道,“這條路連線田埂,貫穿村落,人來人往的,哪怕是天黑,要是有個人蹲在那地方也很容易被人發現。”
怕楚安鑽牛角尖,顧九趕忙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得對。”
她道:“靈娘兒子丟失這件事要麼與袁彪失蹤有關,要麼無關。若是後者,極可能是綁架勒索或者拐賣,可如果是前者,這其中的緣由就不好說了。”
袁彪在城內有兩家鋪子,生意都不錯,且家宅在袁家村又格外突出,很容易惹人眼紅,招來禍患,所以綁架勒索的可能性挺大。不過至今已經三天了,按理說綁匪要是求財,不應該沒有半點動靜。
若是拐賣的話,顧九覺得也有說不通的地方。比如那推開時會發出聲響的院門,還有拴在院中兇巴巴的大黃狗,以及別住門的木棍。
除非拐走賀兒的人是大黃狗不會吠叫警告的物件。這般的話,那人只需從圍牆翻入院內,再把小孩兒擄走即可。
顧九回頭望了一眼袁家,若有所思。
熟人,亦或者是家人。
顧九想到此處,腦海裡自然而然地冒出兩個人來:袁彪和袁同。
如果是袁彪,那就回到了她最開始劃分的兩種可能性中的前者。如果是袁同的話,袁彪的失蹤與他有沒有關系呢?而且……凡事總要有個理由,他的理由能是什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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