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薛明道:“黃允吃醉了酒,我來接他。”
……
黃允也在。
顧九微微蹙眉。
“他可還說了其他的話?”她問。
樂妓抿了抿唇:“沒了。”
顧九以為是她語氣過於嚴肅,嚇著人家了,連忙緩聲道:“那周志恆呢?還有鐘景雲?你既然認識黃允,想必也應該識得他。”
樂妓搖搖頭,面露歉意:“當晚客人很多,奴實在沒仔細留意過旁人。”
頓了頓,樂妓一把攥住顧九的手腕,聲音發顫:“許郎君行事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奴敢以性命起誓,他絕不是那種會害人性命的惡徒!”
“貴人,奴知道你們一定是好人,是清正廉潔的好官,若不然也不會費心思去重新調查三年前的舊案,”樂妓噙在眼眶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湧出,她唇色蒼白,呼吸因過渡激動而有些急促,“如果許郎君能洗刷冤屈,奴來世定當牛做馬,來報答貴人們的恩情!”
顧九在心底嘆了口氣,沒有順著這話接下去。
畢竟此事雖有疑竇,但至今並未找到關鍵證據能表明許薛明不是兇手。
她輕輕地拍了下樂妓的手,只道:“斯人已去,生者已矣。往後好好照顧自己。”
樂妓站在原處,目送顧九離開小巷,直待人影消失在拐角處,她再也撐不住了,渾身一軟,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其實,許郎君還說了一句話。
人聲鼎沸中,她滿心滿眼都是面前這人,靜靜地聽他說話。
“黃允吃醉了酒,我來接他。”
她期待落空,垂著長睫,眸光不受控制地黯了黯。
然而下一秒,視線內忽然出現一本詩集。
她錯愕抬眼,只見許薛明不好意思地抿起唇,笑容卻幹淨純粹:“你之前不是說想學詩嗎?等我科考之後,你若還感興趣,我便教你。”
她愣住了。
她出身卑微,又是私妓,從未有人會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過,也從未有人會把她隨口一提的話放在心上。
她強忍著淚意接下詩集,說好。
我等你。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等,便成了陰陽兩隔。
作者有話說:
又又又又沒趕上,這個算週四的,週五仍然還有一更噠,恢複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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