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和扶蘇騎馬出行,沒用瞬移立即去找始皇帝。
當天傍晚,扶蘇就和葉卓大搖大擺的在鹹陽城找了家客棧入住。
距離扶蘇火燒閻樂別院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年,滿街的通緝告示早就被換成逆賊陳勝的頭像。
全鹹陽城的關注點都在全國範圍內的各種起義造反,誰還會記得一年前的一個逃跑孌.童。
就連趙高都在焦頭爛額怎麼粉飾太平,不讓皇帝知道外面已經遍地叛軍。
所以,葉卓和扶蘇不僅住進了客棧,還找了一家酒樓吃了頓大餐。
飯後,回到客棧,扶蘇和葉卓商議去哪兒的問題。
始皇帝現在人在千裡之外的城父,他們如果去城父的話,就要從鹹陽往南邊出發。
始皇帝的目的地是陳縣,陳縣在鹹陽東邊五百多裡,相對來說,距離比較近。
但始皇帝什麼時候能從城父到陳縣就不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去城父,還是陳縣,需要好好想清楚。
“還是問問父皇的意思吧。”扶蘇看向葉卓。
眷屬跟眷屬之間是沒法直接聯系的,只能跟葉卓這個主控中心聯系。
“讓我看看始皇帝現在在做什麼?”葉卓意識切換進眷屬面板,進入始皇帝的視角。
一天了,雖然相信始皇帝遇到任何狀況也能應付自如,但陳勝身份特殊,她到底是有點不放心。
然後等她看清眼前的畫面後,不禁倒吸了口氣,瞪大了眼。
“怎麼了?父皇怎麼了?”扶蘇看不見始皇帝那邊的狀況,但能看見葉卓的反應。
“打群架呢,不,應該說是虐菜呢。”
葉卓沒敢驚擾始皇帝,意識抽離回來才跟扶蘇說。
“一群男人,大概二三十個圍著父皇,卻近不了他的身,反而不斷有人被父皇打傷。”
葉卓只看了幾秒就退回來,給扶蘇說完,又把意識切換回始皇帝的視角繼續看。
漆黑的夜幕下,二十多個壯年男人手持刀劍不斷逼近,卻始終不敢靠近,只敢圍在距離始皇帝兩米遠的地方。
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個不同程度受傷的男人,卻沒有嚴重的致命致殘傷,全都是被打暈或者卸掉胳膊,失去戰鬥力。
這幫人領頭那個壯漢揚了揚手中的鋒利板斧,沖著始皇帝色厲內荏的喊道:“陳涉,你擺什麼大王架子呢?”
“你以為你還是張楚王呢?我呸!你現在就是個謀逆反賊,滿大街貼的都是你的海捕文書,你以為殺了莊賈就能逃走?”
“別做夢了,就算我們兄弟殺不了你,也多的是其他義士取你人頭換前程。”
“識相的就扔了手裡的劍,把頭送兄弟們去領賞,兄弟們念在往日交情的份上,領了賞給你挑塊風水寶地好好安葬。”
“再不識相,老子殺了你還要把你屍體餵狗!”
男人一邊喝罵一邊揮舞手中的板斧,彷彿這樣就能遮掩心中的恐懼,但他的手抖得太厲害了,差點拿不穩手中的板斧。
他說了一大串,始皇帝一句話都沒說,直到他說完了,始皇帝才開口。
“周柯,孤平日待你不薄,你趁孤一時失利,煽動大家反叛,以為能取代孤不成?”
始皇帝的嗓音變了,和他本人低沉暗啞的嗓音不一樣,陳勝的嗓音年輕的多,有一種沙沙的醇厚感。
特別是始皇帝用緩慢平靜的語調說話時,給人一種強烈的凝肅感。
彷彿他說的話就是聖旨,真言,言出法隨,不容抗辯。
並不是陳勝的聲音有這種魔力,而是始皇帝本身的氣勢,那種縱橫世間,睥睨眾生,彈指間六國滅的帝王霸氣,使他說的話有了額外的分量。
葉卓看不到始皇帝的表情,但能看到眼前男人們目光中有了動搖,紛紛看向周柯。
“你們看我幹什麼?真以為陳涉還能反敗為勝,重新當回他的張楚王?”周柯慌了,聲音更加尖銳,顯得氣急敗壞。
“殺了此逆賊,孤許你們來日封爵。”始皇帝手指周柯,淡淡一句吩咐。
原本圍著始皇帝的男人們開始紛紛把手中的刀劍指向周柯。
周柯更慌了,舉起板斧沖著始皇帝怒喝一聲:“我殺了你這下賤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