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軒品了一口茶,笑道,“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休沐期間,有些無聊想出宮讓裴兄帶我逛逛市集,看看新鮮。”
溫錦書聽聞此言,掏出手帕有些擰捏的,“聖上恐怕不趕巧,王爺染了風寒還尚在調理之中。”
謝軒眉頭緊鎖,聲音冷了幾分,“染了風寒?如此湊巧?”
“是。錦書不敢欺瞞聖上。”溫錦書說著一邊擰著自己的大腿,一邊伸手從旁抽出手帕擦拭起了眼角的淚。
正說到此處,兩人便聽到棠兒的聲音響起,“王爺。”
推開門的剎那,溫錦書便看到裴煦辰一張紅白交加的臉,後者走入屋內,欲行參拜之禮時,謝軒一個箭步將他扶起,“裴兄,你重病在身,不必行此大禮。”
“聖上,恕本王失信,未料到突惹風寒,還望聖上早日回宮,避免過了病氣,影響龍體康健。”
溫錦書扶著裴煦辰站在謝軒的身前,只見謝軒咬了半晌嘴唇,才說出一句,“王爺定要保重身體。”
裴煦辰聽聞此言,才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說道,“多謝聖上關心,府門外已備好了馬車,聖上請移駕。”
謝軒走後,扶著裴煦辰的溫錦書這才開口說道,“王爺的毅力可真是非常人所及。”
裴煦辰在溫錦書的耳邊輕笑一聲,“昨日見王妃每日在府中生活甚是滋潤,清閑,本王心中難免不順,這不是趕忙著醒來督促王妃料理府中之事。”
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魏管家正好行至她們兩人身前稟報道,“王爺,今年的賬本已吩咐賬房的小廝全部搬到了屋中。”
“走吧,王妃。”裴煦辰拽著溫錦書的胳膊便邁著步伐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溫錦書看著那案桌之上堆積的如同小山高的賬本,倒也沒說什麼,徑直走向了椅子坐下。
裴煦辰則躺在床榻之上,他百無聊賴的看著屋內那已看厭倦的裝潢,又將目光挪到溫錦書的側臉上,見她看得極為認真仔細,絲毫不受自己的目光影響。
忽而,溫錦書拿起一旁懸掛的毛筆,在紙上勾勾寫寫,隨後又抬頭在案桌上尋找未果後,眉頭微擰,扭頭看向床榻上的人,“王爺,屋內有算盤嗎。”
裴煦辰這才起身,從一旁的紫檀木櫃中取出一個嶄新的玉算盤遞給溫錦書。
溫錦書接過算盤,指尖輕撫於其上,便知其玉質珍貴異常,是個不可多得的有市無價之貨。
下午時分,秦欽再來到裴煦辰屋中之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溫錦書同裴煦辰相對而坐在軟榻之上,兩人皆拿著書帛,只不過溫錦書背對著他,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裴煦辰瞧著他來,放下手中的軍書,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怎麼又來了。”
聽見裴煦辰出聲,溫錦書這才回過頭看著秦欽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倒真是與昨晚不同。
秦欽走上前,掃視了一眼案桌之上的東西,發現溫錦書的面前擺著一個玉製的算盤,咂巴了幾下,說道“裴兄,你生病了,我自然得來。”
“那本王如今已經好了。”
“欸,此言差異。”秦欽說著便準備去拉裴煦辰的手把脈。
正逢此時,落羽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看起來便苦不堪言的藥走了進來,“王爺,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