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止住了血,皺了皺眉,暗道:“上次放血給稼軒治病,也沒像今天這樣,我這是咋了?有時候就會血流極快,有時候又會慢下來麼?”
陸羽臉有點白,頭有點暈,身子微微有些發冷,他覺得自己可能不再適合再放血給人治病了。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處理碗裡的血湯,言溪安進來了。
言溪安看到陸羽臉色發白,又看到案板上的那碗血湯,就蹙著秀眉問陸羽:“大叔,你又放血了?”
“是啊,鎮上好些人生病了,我不能不管。”陸羽露出一個笑容,又說自己沒事。
“你臉都白了,還說沒事。”言溪安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說道:“大叔,你不能放血了,你雖然修為高,可畢竟還是個人啊,又不是‘水庫’,有放不完的血。”
陸羽笑道:“是是是,那我以後不輕易割自己放血了。”
言溪安點點頭,又問他:“鎮上誰生病了?”
“我剛才去鎮上,梁艮說好些老人都病了,怕是熬不過這‘冬天’。”陸羽說:“他們都可憐,我想幫幫他們。”
“唉。”言溪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海碗裡的血湯,當然不能就這麼端到鎮上,送給梁艮。陸羽想了一下,想出了個主意,就將血湯凍住了,凍成一顆一顆的血丸子,裝在碗裡,用布包了起來。
陸羽也沒數丸子有多少顆,反正看著是不少,他希望足夠那些生病的人服用。只是這丸子到底有多大的功效,陸羽也不清楚。
送藥是言溪安和陸羽一起去的,她擔心陸羽身體不舒服,說要去照顧他。
梁艮沒在鎮守衙門院,而是去了一戶生病了的老人家中。陸羽不方便端著血丸子去找梁艮,就請衙門裡的一名官差,去將梁艮叫了回來。
陸羽離開敦臨鎮並沒有很久,梁艮見他這麼快又回來了,並且還帶著言溪安,就覺得很驚訝,他問陸羽,是“飛來飛去”的麼?
陸羽笑了笑,說自己回去拿了些藥就趕過來了。他把裝著血丸子的海碗放桌上,對梁艮說:“梁守備,這些是我以前弄的藥,裡面有一些‘靈獸’的血,應該對病人是有些作用的。就請你分發給生了病的那些人,叫他們衝熱水將丸子化開,再趁熱喝下。”
估計梁艮也在懷疑,這紅褐色的,透著一絲絲血腥氣的丸子是否真的有用,他看了一眼血丸子,又說:“燙開了服下就行,不需要藥引子麼?”
“不用了,燙開了服下就行。”陸羽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家裡就這些了,這些東西要是沒用,那我也……”
“陸先生所贈,肯定是有用的。”梁艮又吩咐手下,讓他們將血丸子拿去分給鎮上生了病的那些老人們。
一名官差過來端血丸子,陸羽忽然說:“梁守備,這丸子治病有些效用,就是無病,服下也有些益處,不如你和你手下的兄弟,每人都服一顆吧。”
“這樣麼?”梁艮猶豫了一下,又叫手下人去準備開水和碗。
血丸子就是血湯凍結凝固形成的,本質就是一坨冰,所以放進碗裡,再用開水一衝,很快就又化成一灘血水。只不過血丸子中本來含有的血就不足一半,再用開水化開,碗裡的顏色就紅的不是很濃郁了。
梁艮先喝完一碗,然後舌頭舔了舔嘴巴,接著對陸羽說;“是有點血腥味,還有點甜。”
這不是第一次被人說自己的血是甜的,陸羽有些好奇,甚至想回去嘗一嘗自己的血。
言溪安在一旁說:“這東西我以前喝過,喝了之後,我就再沒生過病啦。”
“哦,真是這樣麼?”梁艮似乎更相信言溪安,於是又叫手下都來喝一點。
看著梁艮和他的手下,每人都服下了一顆血丸子,陸羽安心了許多,他知道梁艮是現在敦臨鎮上百姓的依靠,只有他好好的活下去,鎮上的百姓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陸羽和梁艮說了一會兒話,順便等那出門的官差把碗拿回來,他還要帶回家,家裡飯碗不少,但是海碗卻沒幾個,不能送人。
說了幾句話,拿了海碗,陸羽就和言溪安告辭離開了。兩人走在鎮上,言溪安說不想現在就回去,想要在鎮上逛逛。
陸羽卻覺得鎮上沒什麼好逛的,冰天雪地,冷的要死,估計不會有開門做生意的店鋪。不過言溪安說想逛逛,陸羽當然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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