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不成是謬論?
就在她滿腦殼跑火車的時候,男人帶著很是無奈的嗓音問道:“佟蓉婉,你究竟要看多久?”
說著他將女子的手揮開,刀收回刀鞘,倒是不去殺人了,反而先一步走到了侍衛牽著的馬旁邊,翻身上馬,走了。
“.........”
而此刻佟蓉婉只覺得渾身都快被火給燒了,面紅耳赤,生不如死,甚至恨不得自戳雙目,或者是直接將這一段記憶給直接弄失憶也好啊!
反倒是一旁的顧問行幾步上前,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聲音殷勤的說道:“小格格,咱們起身吧。”
佟蓉婉緩緩抬頭,看著這個除了梁九功以外,最得皇上意的太監。
不同意梁九功越發富態的模樣,顧問行不胖不瘦,那總管太監的服飾在他身上穿著總是恰到好處的合身,如今換了一件尋常男子穿著的常服綠衫,也是剛好合身。
讓人覺得顧問行就是做了太監,也是最體面的太監。
“好。”
佟蓉婉撐著身子起來,內心崩潰,面容也是通紅滾燙的騎著馬追著皇上的背影下了山。
致命的問題:自己對著未來夫婿的那一個地方以跪姿姿態看了很久,被未來夫婿揭穿了,該怎麼辦?
答案是:直接撲倒。
現實情況是佟蓉婉頂著又如火燒一般的面容,神態如鵪鶉一般的坐在椅子上,極力假裝自己整定的看著地上跪著哭訴自己冤仇的女子。
“姑娘,求您救救小女子,您若是不救小女子,小女子怕是活不成了!”
那女子滿臉淚痕,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也不肯坐,就這麼站在原地哭著說話,不到一會兒地面上就形成了一圈兒小小的水漬。
可她說話確是極為清楚的,即便是略有哽咽,卻也只停頓一下,便是繼續說道:“姑娘,咱們江縣做主的人不是縣丞,也不是礦政,而是那自稱為礦政夫人的女人。”
“她叫江黎。”
佟蓉婉一愣,隨後問道:“她是誰?”
這一句她顯然是說的江黎,問的也是她背後的關系。
那姑娘搖了搖頭,聲音極為哀切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我能知道這些關系都是,都是因為我父親過世之後,和江煥訂了親,偶爾婆婆會帶著我去參加族內的事情,我偶爾聽見的。”
“我刻意的去在瞭解這些事情,因為我對自己父親才去了一天礦山就離奇死亡這件事情存有疑慮,所以格外注意江家族內的事情。”
她的手指緊緊的捏著袖口,繼續說道:“但我一個女子,又是一個傻子的童養媳,能知道什麼呢?”
“可我不甘心,我父親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自幼疼愛我,若是我不問,不去探究父親死亡的真相,我如何對得起我的父親?”
“就這麼迂迴又持續的堅持了十來年的時間,終於誆騙著傻子帶著我去了礦山對面的後山。”
佟蓉婉聞言,輕輕的蹙起眉頭,顯然,這個女子應該是在看到了什麼東西,或者是發現了什麼,不然她不會到這裡來。
可為何前幾天的時候不來,反倒是她和康熙爺去了礦山的第一天,就來了呢?
似乎是瞧見了佟蓉婉的疑惑,那女子忽然笑了一下,可憐分明是傷心的,傷心難受的哭了一臉的淚痕。
只見她似哭似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運氣不算差,當我匡著傻子進了後山,剛看到礦山,忽然傻子吼了一聲,被對面的人發現了,那幾個侍衛忽然從對面礦山直接朝著我們奔來。”
“有人救了你?”
“是。”
“是江黎的相公,也就是礦政救了我,說是我們是江家的族人,當時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在江縣大名鼎鼎的江家族長,有人說他極為威嚴,做事苛刻,最是講規矩。”
“可那日我瞧見的男人卻穿著和我們一樣麻布的衣衫,對著那幾個侍衛說話都恭恭敬敬的,給那幾個侍衛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才將我和傻子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