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松山久幸沒有多留,現在也差不多是時間了。
關上門之前,産屋敷耀哉和天音夫人同時說:“請一定要平安歸來。”
松山久幸嘴角彎了彎:“當然。”
鬼殺隊的劍士們被打散混入了客人之中,還有一些充當船員、侍應生和安保人員。
松山久幸沒接到貝爾摩得和赤井秀一的聯系,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兩人不可能錯過這樣的好戲,一定正易容了混在某個地方。
至於外表形象氣質佳的一期一振,他就在這艘船上最顯眼的位置。
松山久幸經過大廳的時候朝臺上望了一眼,水藍發色的主持人微微一笑就勾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人。
一期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了,要熟悉拍賣師這個職業,並且背下厚厚的拍品資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松山久幸心虛了一秒,但一想到昨晚自己這個店長還親身上陣,被敵人串成了糖葫蘆,立馬又理直氣壯起來。
店長以身作則、身先士卒,那店員也不能落後才對。要不然難道指望著他這個店長在外面沖鋒陷陣、拋頭顱灑熱血,然後掙血汗錢回來養這一幫沒事兒就知道揹著他開小會的店員嗎?!
倒反天罡啊!
千手扉間這會兒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窩著,松山久幸對幾個孩子不太放心。這次四個孩子都帶了過來,最後這一戰他們必須參加。反倒是錆兔他們不在,畢竟不能所有人都上到船上,外面也要留人,防止鬼舞辻無慘製造混亂。
而且有千手扉間在,用飛雷神過來連十秒鐘都不用。
四小隻的年齡不可能單獨上船,他們必須有一位成年的監護人,而且這位監護人還必須擁有一定的見識和社交手段,足夠靠譜。
不能像此時正在某個角落緊張拽衣角的伊黑小芭內;也不能像不小心踩了別人一腳,然後陰沉著臉和人道歉,彷彿他才是被踩的那一個的富岡義勇;或者洗去臉上妝容,露出俊美本相,然後被好幾位夫人小姐圍起來的宇髄天元。
産屋敷天音原本準備從隱中挑一位因為鬼的殘害而家道中落的隊員,但最後有一個人毛遂自薦。
那就是煉獄瑠火。
煉獄家本就是代代傳承的富戶,煉獄槙壽郎奔走在外少有在家,家中一切都是煉獄瑠火在操持,再加上變成靈魂之後的見識,和這段時間代表店鋪四處奔走的經歷,以及店鋪店員的身份,可以說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女人面上經過了些微修飾,頭發燙卷,收進別著花的蕾絲邊小禮帽中,身上是剪裁得體,既能體現這個時代特色,又能凸顯身材曲線的禮服裙,腳上是香檳色的小高跟。
所過之處無論男女,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在她身上。
不用想,煉獄瑠火這一身一定是貝爾摩得的傑作,這種與她原來截然不同的風格,就算是煉獄槙壽郎親自過來,恐怕也不能馬上認出眼前的人是同床共枕的妻子。
四個孩子都顯得有些拘謹。
為了方便之後的戰鬥,他們還是穿著和式的服裝,只是這次禰豆子換上了袴和小皮鞋,腦後還紮著蝴蝶結,一副當下最流行的女學生的打扮。
有一郎和無一郎也沒能例外,兩人天生的雙馬尾發型這次真的被紮成了搭在胸前的辮子,還在辮子末端各綁上一個和禰豆子風格相似的蝴蝶結。
某個人美其名曰這是為了隱藏身份,因為四個人也殺過不少鬼,有可能會被鬼舞辻無慘注意到。
於是明明是三男一女,最後變成了三女一男。好在女裝這種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有過上次為了混進吉原的操作,這次兩人適應良好。
炭治郎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自己被排除在外的幽怨。明明上次都是一起女裝的!
外面甲板上的人逐漸多起來,運送拍品的船亮著燈逐漸出現在視野中。松山久幸也混了進去,慢慢能看清楚那船上打頭的兩人是外國面孔的一男一女。
是赤井秀一和貝爾摩得嗎?
松山久幸腦門上掛著一個問號。
就在船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一瞬間之間,船上的燈光消失了,船身破開海浪的水聲也隨之消失。
“怎麼回事,船呢?船不見了!”有船員用燈照射向海面,但海面上一片漆黑,根本沒有船的影子。
“快去告訴船長和耀哉先生!”
“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不見,是被攻擊了嗎?”
一股不安的情緒在甲板上蔓延開來。隱藏在陰影中的少女勾起嘴角。
這時突然有人說:“還好只是第一艘出了問題,上面的東西不多,後面還有兩艘,拍品大多在那兩艘上面。損失不算特別大,也有應急備用的特殊拍品,應該還能暫時應付過去。”
少女的笑容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