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瞥見一個使用水之呼吸的面具少年,心中一動。這個人是被殺的鬼傳回的記憶中,不屬於鬼殺隊一方的呼吸劍士。既然人已經到齊,那他也不用留手了。
就讓這些人見識一下月之呼吸真正的力量吧!繼國緣一已經死去,他才是這世上最強的呼吸劍士!
唯有日光能遮蔽月的光輝,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也妄想比肩緣一!
松山久幸用望遠鏡看到黑死牟身上突然刺出的無數劍刃,忍不住嘶了一聲:“這家夥還真是將自己進化成了刺蝟,他彎腰的時候不會戳到自己嗎?哎,宇髄天元被串上了!”
黑死牟的大概招式,猗窩座都告訴了他們,也進行了模擬訓練,不應該啊!
果然,下一秒宇髄天元就用自己的同樣給黑死牟來了一下子。這是以傷換傷,但是宇髄天元佔了刀更寬的便利,幾乎將黑死牟的腰切下去一半。
就在他要繼續的時候,突然被悲鳴嶼行冥的鐵鏈纏著往後一拖,包裹著頭發的頭巾散開飛出,然後被黑死牟幾乎無死角的月牙形斬擊砍得粉碎。
宇髄天元捂著身上兩個被串出來的洞滾回來,頭疼地說:“緊緊依靠斑紋想要勝過這家夥不太可行。”
因為黑死牟手中刀的特殊形狀和身體上延伸出的無數刀刃,月之呼吸無論是斬擊範圍,還是速度和數量,在上弦之壹強悍體質的加持下,幾乎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萬一因為躁進導致日輪刀損壞,他們又沒帶備用的,難道要憑赤手空拳上去對敵?
不靠近無法攻擊,靠近的話,不是日輪刀先寄,就是他們先被剮。人類沒有鬼強悍的恢複力,真變成兩半沒可能再拼起來合攏的。
除了斑紋,他們還有赫刀和通透世界,但後兩種他們想等到面對鬼舞辻無慘的時候才使用。
不死川實彌幾乎渾身都被劃出了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淌著血。他說:“我來製造這個機會吧,只有一次,你們抓緊時間。”
他是稀血體質,並且他的血能使鬼“醉倒”,如果能以此讓黑死牟出現破綻,哪怕只有一瞬……
錆兔:“……我也一起。不死川先生一個人不保險。”
富岡義勇不可置信地扭過頭:“你……”
錆兔抬了抬面具,掩飾尷尬情緒。都是店長的要求,他也只能照辦呢。
肉粉發色的少年來到不死川實彌身邊:“我和你一起,走吧。”
蝶屋,灶門炭治郎突然翻身起來,躡手躡腳地來到屋外,仰頭看著天上的彎月,有些心神不寧。
這時屋頂落下一隻搖晃的腿:“還不睡,是今天的訓練不夠?”
炭治郎嚇得差點將手邊的笤帚砸出去,還好及時聽見聲音,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默默將笤帚放回原處,說:“我只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扉間老師說我們明天要執行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卻不肯告訴我們任務的詳情。”
千手扉間將另一條腿也放了下來:“我隱瞞任務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你現在才覺得不安。”
炭治郎摸了摸腦袋:“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次格外不同。心髒砰砰直跳,根本無法平靜下來,所以幹脆出來逛逛。”
千手扉間嘆了口氣,這就是被命運纏身之人會産生的感應嗎?
他無聲無息地跳下來:“明天你們要去對付一隻前所未有強大的鬼,如果能贏得勝利,我就把墨鏡摘下來給你們看。”
“真的?”炭治郎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們想看扉間老師墨鏡下的真容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達成條件。
千手扉間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向炭治郎耳垂的位置,說:“明天,將你家代代相傳的耳飾戴上。這是一場絕不能輸的戰鬥,現在……先去好好休息吧。”
他說完不等人反駁,就直接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吱嘎一聲。
門推開一道縫隙,從下往上伸出一二三四個頭。
千手扉間沒好氣地拎起炭治郎的後領,將人直接扔過去,轉身就準備離開。結果沒想到隔壁的門也悄悄推開一條縫,這次鑽出來的腦袋還要多上一顆。
千手扉間冷笑著將手放在最上面的一顆頭:“全·部·給·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