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還沒被觸發過。”錆兔將自己這張卡收起來,另一張放回禦守中, 還給桑島慈悟郎,“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作用了,但您還是暫時先收著吧,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再統一處理。”
桑島慈悟郎已然明白,原來這卡做成的禦守是真有奇效,聽這話的意思還是店鋪拿出來的,他動了動嘴:“謝謝。”
錆兔搖搖頭:“這東西作用不是特別大,只有關鍵時候會自動觸發,也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店長沒有特意強調它的效用。放在身上能擋一擋自然是好,但也不能全指望它。”
桑島慈悟郎:“這是當然。”
這種東西哪怕效用只有一次,也很了不起了!那位店長究竟是什麼來歷!
富岡義勇卻又說:“但是應該只有守夜的劍士身上帶了禦守,其他人呢?”
錆兔被這雙熟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這個啊……我想是因為這裡還有一個沒有出面的人吧!”
“啊?”富岡義勇發出疑惑的聲音,然後立刻反應過來,“是奈落。”
錆兔無奈地點點頭。這裡的三個人,除了他自己,另外兩個可以說都是奈落受害者。
義勇被奈落直接錘過,桑島老爺子則是在奈落對付上弦之伍·玉壺的時候被毒波及過,雖然也因此沒被玉壺當場殺害,但如果當時醫療隊速度再慢一點,人也是真沒了。
這種情況下,奈落應該不會……
但錆兔對奈落的認知顯然還不夠,隨著鞋底接觸草地的沙沙聲,有著海藻般長發的男人從屋後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隻鳥。
“奈落。”富岡義勇對這個非人類依舊十分警惕,並不止是因為當初的一場戰鬥或是種族原因,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本身帶給人的危險感覺。
對於雜貨店同樣不是人類的那幾個店員,他就沒有這樣一見面就彷彿汗毛倒豎的感覺。
奈落的視線在幾人身邊的空地上掃了一眼,又在錆兔與富岡義勇的身上游移了一下,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引來肉粉色頭發的少年不快的皺眉。
聽說這家夥也能看見靈魂了,仗著別人不知情就肆意探知隱私的感覺實在令人不快。
“我剛好有一具傀儡在這附近,所以順手幫了點小忙。畢竟和店長約定好了,我也要稍微展現誠意。”奈落提起手中的鳥,開門見山地說,“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想你們一定很疑惑究竟怎麼暴露行蹤的……”
他掐著鳥頭轉過來,只見這只鳥的頭部竟然嵌著一枚碩大的眼珠。這顯然不可能是一隻鳥的眼睛!
奈落展示完之後隨手將其捏爆,說:“這是我在天上發現的小玩意兒。你們的紫藤花能避開來自地面的探查,顯然對於空中的窺視束手無策。哦,不止,地底也是你們的盲區。”
即使出手幫忙,也不妨礙他陰陽怪氣。
“順便奉送一個小訊息,鬼舞辻無慘在抓捕呼吸劍士以改造成鬼。加油啊,諸位……”
一陣風吹過,奈落的身影消失不見,只有地上一隻鳥的殘屍證明他確實來過。
“天空……和大地……”桑島慈悟郎仰望著星點閃爍的天幕,驚覺自身如此渺小,彷彿置身在一張恐怖的巨口之中,無處掙脫。
“我剛才來的時候確實發現山下的紫藤花受到破壞,原來是直接控制泥土造成的。”富岡義勇將鳥的屍體撿起來,“得將這個情報傳回去,能控制天空中的鳥進行探查,確實是很麻煩的能力。”
錆兔也多了幾分擔憂:“不知道是最近新出現的鬼的能力,還是以前的鬼又變強了。這只鬼的本體不在此處,或許還有其他地方也被發現,將要遭受襲擊。我就先離開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沒有桑島慈悟郎的憂慮。老爺子微微一愣,然後舒緩了緊繃的肌肉。
看來他是真的老了,未來有這些孩子撐著,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