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一張張或年輕或稚氣的臉在震驚中透出悲傷、不捨,和憤怒。
“不用了,我和老師您一起留下來,你們抓緊機會跑出去!”一個短頭發的劍士說。
“那我也留下來。”另一個臉上帶疤的劍士笑著說,“我的家人都死在鬼的手中,我發誓給他們報仇,對今天這樣的情況早就有覺悟了!”
“你們……”桑島慈悟郎啞著聲音,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啊,雖然也有會屈服於鬼的劍士,但更多的孩子們則是寧死也不會吐出求饒的話。他們已將身心全部奉獻,再無畏懼。
“都給我閉嘴,至少這一次……聽我的!”桑島慈悟郎不容人質疑,忍著肌肉抽搐的痛楚,“雷之呼吸——”
“水之呼吸·叄之型——流流舞!”
然而有一個人的動作比桑島慈悟郎更快。
“啊——”
“有——啊!!!”
數道殘影閃過,圍在眾人周圍的鬼竟然一瞬間覆滅大半。剩下的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立馬四散分開,企圖各自逃離。
“你們走不了。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
雖然只是最簡單易學的第一式,依舊被來人發揮出接近連續瞬斬的效果,面對的鬼連反抗都來不及做出,就已經宣佈失敗。
桑島慈悟郎刀拔了一半,要不是身後的學生幫忙扶了一把,差點閃到老腰。他看著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不可思議地說:“這是……水柱富岡義勇?與上次見到時比起來,簡直是突飛猛進!”
難道這就是特訓的效果嗎?
如果其他幾名柱也如他一般,那他們恐怕是這將近百年以來最強大的一代柱!
對了!桑島慈悟郎突然想起來:“有一隻會使用血鬼術控制土地的鬼,他把好幾個孩子埋在了土裡!要小心!”
話音剛落,正處於半空中往下落的富岡義勇腳下就出現了一個數米寬的深坑。這個位置難以借力,就算他扭轉身體,也無法沖出深坑的範圍。
照理來說,是這樣的,但現場不止他一個人!
一團黃色的不明物體像炮彈一樣砸過來,富岡義勇眼神一凝,旋身借力,一腳踩在黃色不明物體上躍出土坑。
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漩渦!
強大的劍技將周圍的一切都切開,包括土地。只聽得泥土下方一聲慘叫,一道身影猛地躥了出來,立即就要朝著山下逃去。
肉粉發色的面具少年如雨水一般輕盈地從天而降,收刀入鞘。沒人看見他怎麼出刀的,但他身披的羽織落下的時候,那隻隱藏在泥土中的鬼也同時倒地。
“……”桑島慈悟郎愣了一下,然後大驚失色,剛才那團被富岡義勇當做踏腳石踩進坑的黃色的東西好像是……
“善逸!善逸啊——”
在水柱富岡義勇和麵具少年到達之後,襲擊桃山的鬼一隻也沒能逃出去,外出巡邏的隊伍也趕了回來,還有隱的醫療隊員。
不過最後統計傷亡的時候,桑島慈悟郎發現情況比他想的好得多,只有一個倒黴孩子傷得重一些,估計得在病床上躺十天半個月,其他人竟然都沒有大問題。
而這個倒黴孩子正是我妻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