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一場意外,不過後來的時日裡,我做了許多實驗,將這種情況穩定下來,讓自己徹底脫離了他的控制。”珠世說,“鬼舞辻無慘因此一直在追捕我們,之前我們也是將你們當成了來追捕的鬼。”
松山久幸點點頭,雖然珠世話中還有不少模糊不清的地方,但他並沒有立刻追問,而是說起了自己這邊掌握的資訊:“既然這樣,你們應該清楚十二鬼月的事情?”
愈史郎:“鬼舞辻無慘手下實力最強的十二隻鬼,這我們當然知道。”
普通的鬼還好應付,一旦是擁有血鬼術的鬼,難纏程度幾乎是成倍增加,而十二鬼月更是其中之最。不知多少鬼都以成為十二鬼月的一員為目標而努力,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向那位存在又靠近了一步。
珠世和愈史郎向來都是盡量避著其他鬼行動,更別說十二鬼月這樣的敵人了。不過好在鬼舞辻無慘本人並不允許鬼的聚集,往往每個區域只有一隻鬼,所以才讓他們有機會在追捕中躲藏了這麼多年。
“那你們恐怕不知道,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伍·玉壺、上弦之肆·半天狗都已經不再受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松山久幸說。
“什麼?!”縱然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珠世,也不禁因為這個訊息而動容,“是脫離控制,還是……”
松山久幸敲了敲手指:“還未死亡,只是暫時隔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控制,畢竟我們也不想貿然動手之後反而洩露了自己的訊息。”
鬼的記憶會隨著死亡回歸鬼王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確實足夠惡心,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限制。不過千手扉間的影分身有著同樣的效果,所以該說不愧是忍界流言中陰險狡詐的二代火影嗎?
珠世覺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髒好似重新跳動起來,上弦之鬼終於出現了更替的跡象,那麼說不定這真的是千載難逢的能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機會!既然這樣,或許可以放手一搏。
“我可以與你們合作,也可以交出掌握的那個混蛋的資訊,但……”珠世的眼中跳躍著火光,“我要先見到你們手中的上弦之鬼。當然,這也關繫著鬼舞辻無慘。”
“可以。”松山久幸沒有猶豫就同意了珠世的要求。
黑沉沉的夜晚被晨光碟機散,就如同那不久之後的將來一般。
原本還計劃在煉獄家多留兩天,但現在煉獄槙壽郎臥病在床,蘭波三人那邊的情況也不容耽擱,讓松山久幸不得不更改計劃立即啟程。
倒是松山久幸問煉獄瑠火是否需要單獨留下來,最後得到了一個預料之中的否定答案。
這位寧靜又熱烈燃燒的女子語氣平淡而堅定,就如同她的靈魂。
臨行前,松山久幸取出一小疊遊戲卡牌塞到煉獄杏壽郎手中。
“這是?”煉獄杏壽郎看著卡牌上面彷彿鬼一樣的奇怪圖畫疑惑不解。
“呃……”松山久幸琢磨了一下說辭,“這是我為大家特別準備的獨一無二的護身符,是珍貴的無價之寶——”法老王摸過的遊戲卡牌!在這個世界獨此一家,自然也是無價!
“是我們全體店員的心意——”大家都等著玩,結果被松山久幸強行薅走,怎麼不算包含他們的心意!
“如果可以的話,請貼身攜帶。”松山久幸眨了眨眼,毫不心虛地說,“它們只是暫時租借,鬼舞辻無慘消失之後,我會讓人來回收的哦!”
法老本就是太陽的象徵之一,那位也的確擁有強大的力量,不是單純頂著一個象徵的名頭。附有他力量的卡牌,對鬼多少能有一些剋制作用。在知道卡牌來歷之後,他就明白了那名同位體特意選擇這個伴手禮的原因。
煉獄兩兄弟面面相覷,松山久幸態度如此誠懇,而且從做工來看,卡牌除了圖案怪異一些,確實十分精美,他們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從松山久幸的態度,卡牌中似乎另有奧妙。
“那我就滿懷感激地收下了!”煉獄杏壽郎摸了摸頭,“每個人攜帶一張就行了吧,多餘的我能分給其他人嗎?”
松山久幸點點頭,這本就是他的本意:“沒問題,只要他們能接受的話。”
煉獄瑠火之後要回店鋪幫忙,拒絕了他人的陪同。只是回到淺草的店鋪,她一個人沒問題,不用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一行人就此分別,煉獄杏壽郎拍了拍遙望遠行之人背影的弟弟,轉過身,並沒有意外地看見一道扶牆而立的身影。
“父親大人。”
“離開了。”
“嗯。我先扶您進去吧,您現在的身體需要修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