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嘆了口氣:真不讓人省心。
那邊,謝幼彤回到院子,坐在椅子上皺著眉不說話。
原本在軟榻上無聊到翻她出她從前話本子看的裴永懌立即坐起身。
“彤彤?”
“…”
謝幼彤沒反應,失了魂似的坐在凳子上,對他的話沒有反應。
裴永懌的臉色變了,隨手丟開話本子,連鞋都沒來得及穿,直接穿著襪子快步走到她跟前,蹲在她身前檢視她的情況。
“彤彤,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嚇我…”
難道是被那個白氏欺負了?
豈有此理!一個妾室還敢欺負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就算是謝長恭的女人又如何!
有福康姑母在,謝長恭還敢讓自己給一個妾室賠命?!
“老子現在就去砍了那女人!”
說著他便氣勢洶洶的要去拔牆上的劍。
謝幼彤被他的動靜驚醒,立刻上前拉住他的袖子。
“阿懌,你做什麼?”
裴永懌鬆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姑奶奶你終於說話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他放棄拔劍的想法,打算先聽聽發生什麼。
謝幼彤低頭,看他光著腳踩在地上,牽著他回到榻上。
“彤彤,有人欺負你嗎?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他那便宜岳父派人請他和彤彤過去,去之前他還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找彤彤。
他和彤彤說是父女,其實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應該沒什麼可以說的話。
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特意把他也喊上了。
本來以為只是聯絡下父女感情,好讓王府幫什麼忙。
等聽完淮安侯的話後,他還是覺得自己太年輕,見識少了。
他那位便宜岳父竟然打起福康姑母的感情牌,鼓動彤彤去對付那位白姨娘。
宗室,不!
就是縱看整個京城,整個大乾,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針對兒子妾室的公公了吧!
他腦子有沒有問題自己不在意,可別把彤彤拖下水。
可彤彤偏跟她那便宜父親一拍即合,答應要去對付白姨娘。
一個女人至於他們這樣算計嗎?
若白氏真的那麼危險,福康姨母哪還能坐的那麼穩,早過來將她處置了。
但彤彤一門心思在這上面,他也不好說出讓她不高興的話來。
今日她興高采烈的出門,倒是比前段時日她在王府唉聲嘆氣好,所以他也由著她,沒想到回來竟然神不守舍,難道是沒鬥過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