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這才拎著衣襬，按著印象裡給貴人行禮的方式手忙腳亂的行禮：“給大人請安，大人金安。”
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鄭懈身後的侍衛們響起窸窣的討論聲。
“咳”
鄭懈手握拳抵在唇前，清了清嗓子，眼尾餘光瞥向他的人，警告他們安分些。
他露出和善的笑容，語氣盡量和善：“…小娥是吧？你為何在此處，屋子裡可還有旁人？”
小娥的眉眼上染上些許怒意：“還不是來找我家兩個混小子，不知聽哪個癟三說禁地的詛咒消失了，可以隨便進出，揹著我跑進林子來玩，一晚上沒回家。”
“這不，我一大早上才聽人說看見他們往林子裡來了，我家那口子上工去了，只能我自己來找。”
鄭懈聽著她絮叨心中已有不耐，面上勉強保持著笑臉。
好在婦人也快說到重點，再忍忍也就過去了。
“林子的詛咒真的消失了，聽人說只要進去林子，沒有山裡的仙女引路是走不出去的，結果我自己摸索到這裡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群人以訛傳訛將這裡說的怪嚇人的…”
她洋洋得意道。
“夫人找到你兩個孩子了嗎？”
鄭懈忍不住轉移話題。
“沒有，不知道那兩個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我只找到這個院子，恰巧口渴了準備進來討口水喝。”
“本來以為裡面沒人，我喝完水正準備離開，聽見裡面的屋子好像在有人喊救命，聽起來陰森森的，好在是白日，不然我可得被嚇破膽子，也不知曉是誰在裡面嚎叫。”
鄭懈的眼睛動了，有些激動道：“你沒看見那人？”
按照婦人的描述結合張老大之前的說法，應該是他那被囚禁起來折磨的可憐弟弟。
婦人搖頭：“我害怕，不敢進去，可又擔心裡面人出了什麼事，正打算鼓起勇氣進去呢，張大哥就進來了，這不我就跟著出來了。”
鄭懈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知道了，多謝你告知。”
“你們兩個跟夫人在附近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兩個孩子，找到後護送他們出山。”
“大人您真是個大好人！”
鄭懈擺擺手。
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讓外人看見，趕緊將人打發走，還能博得一個好名聲，一舉兩得的事。
看著夫人走遠後，鄭懈問張老大：“白婉和她弟弟都不在？”
“小人在屋子裡看了一圈，沒見到人，若他們在家，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出來。”
鄭懈還是不放心，先讓管事的帶兩個人跟著張老大進去，幾人進去檢查一番後，出來覆命。
“可有看到三老爺？”
“…大人……”管事的臉色蒼白，看了眼鄭懈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鄭懈加重語氣。
管事的深吸一口氣，才說道：“三老爺他…他的情況不太好，您自己進去看看。”
三老爺今年四十餘歲不足五十，裡面的人卻如同七八十歲的老叟，枯敗殘破，與從前風流倜儻的三老爺彷彿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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