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連沈氏也是能摘就摘,如果他和沈氏都不知情,最多治他一個治府不嚴的罪。
所以他絕對不能承認!
裴寶珠冷笑:“是嗎?”
“可慶安鎮說大也不大,連有沒有柺子鎮子上的百姓都能知曉,突然多出那麼多的生面孔底下就沒有來報官的嗎?”
程其正被她的話問的一頭冷汗,這他不知道。
因為他只選擇自己想見的人見,每日也見不到幾個人。
還有因為慶安鎮是進京的必經之路,平日裡鎮子上因為商戶的逗留,鎮子上也會有很多生面孔,百姓哪裡會閒著沒事看見生面孔就報官?
那些叛軍肯定也是摸清了這一點,才敢大搖大擺的在他的慶安鎮亂來。
別說百姓們,就是齊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能知道盧家的叛軍在?現在揪著這點倒有種‘欲加之詞何患無辭’的味道。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必須咬定了自己不知情!
程其正苦笑地對裴寶珠道:“竹姑娘,這種時候就不要拿下官開玩笑了,臣是慶安鎮的官員,真的發現盧家叛軍的蹤跡怎會不上報朝廷?實在是慶安鎮身處要道,每日來來往往的人眾多,所以才忽視了這些…”
他咬牙切齒道:“那群叛軍的膽子太大,明知道慶安鎮離京城進,還敢來慶安鎮,簡直是不把陛下看在眼中!絕對不能饒了他們!”
程其正轉移話題:“鎮子上並沒有湧出大批陌生人居住,否則下官早就發現了,他們一定隱藏在鎮子外。”
現在是能把自己往外摘就往外摘,甚至沒有時間去想齊王的那個女人又在針對他這件事。
齊王沉著臉一言不發,對程其正的說法不可置否。
裴寶珠道:“王爺,程大人說的有些道理,慶安鎮說小也不小,他不可能關注沒一個進鎮的陌生人,還有黑龍寨的山匪,程大人也是操心操力,難免有些疏忽。”
一直被她針對,還是頭一次聽到她為自己說話,程其正沒有不習慣,反而有種老淚縱痕的感覺。
她總算當個人了!
不管她為什麼良心發現幫自己說話,他都要抓住機會!
“是啊大人!正如竹姑娘所說,下官實在是不知情,一心放在黑龍寨的山匪上,望大人明鑑!”
程其正說完話鋒一轉:“不過下官也有失職的地方,甘願領罰…”
聽見沒有,他只願意領失職的懲罰不是其他!
程其正先前對裴寶珠的存在恨得牙癢,現在卻慶幸有這麼一個能改變齊王主意的女人,只要熬過眼下這關,再投其所好地討好收買竹娘,讓她在齊王跟前幫忙說話,以齊王的資質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再說了本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盧家叛軍,他說的話都是實情,再怎麼審問也是一樣的。
也不知道程其正哪裡來的自信,能想著親口說在針對他的人會幫助他。
他看著裴寶珠的眼神都變成討好,簡直比對齊王還要熱切。
程其正:事關性命,當然要熱切了!
裴寶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對齊王道:“王爺,只是如此審問也問不出什麼,不如我們先搜一搜程府,如果程大人和盧家叛軍有來往,肯定會留下一些證據,不然確實像程大人所說的那般盧家叛軍欺瞞程大人,卻予以他重罰,未免有些太過火了。”
“是是是!可以馬上搜府!”
眼下他已經顧不上沈氏是否在暗室裡藏著不利於他的證據,如果現在不趕緊和盧家叛軍撇開關係,他根本沒有命等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