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北疆的百姓知曉,官兵們每日去,然後每日拿一些貨物,他們的罪行便無人知曉。
只有商戶們有苦說不出。
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都知曉北疆是盧家軍鎮守的,有盧家撐腰,他們剛一進京就會被滅口。
他們也遇上過一個一心上告的,可他進了京城後再未出來過。
北疆在商戶們眼中是禁地。
他和軍師平日遇到往北疆走的會攔著,往京城去要告狀的,也會攔著,拿了人家的錢財,總要做一些事。
難道昨日離開的那些人與易家的鋪子有關?
他昨日下山買糧,不知曉詳情。
可與易家的鋪子有關,他們這不是劫錯了人嗎?
易夫人可是他們黑龍寨的大恩人,他們言出必行的!
山羊鬍搖頭,“是我的一些私事,大當家的放心,不會牽連寨子的。”
“…”黑麵沉默片刻,拍了拍山羊鬍的肩膀。
“老子信任你,你永遠都是老子的兄弟,哪怕你刺了老子一刀老子也願意相信你是為了保全老子逼不得已的。”
他與軍師之間的信任不用說那麼多,全在平日的言行中。
“…”山羊鬍握拳,眼睛似乎瞪大。
黑麵心道:這些文人就是多愁善感,比他婆娘還容易感動。
“兄弟…”不用感動。
黑麵的話還未說完,山羊鬍咬著牙打斷他:“大當家的,與您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那麼大力拍我。”
他覺得嗓子眼兒都有一股血腥味!
黑麵訕訕地收回手,撓著後腦勺乾笑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山羊鬍:“……”不,你下次一定還會忘。
——
“主子,黑龍寨送來的信有什麼不對?”
她現在學會了察言觀色,主子對的一點異樣都瞞不過她的眼睛,何況主子表現得那麼明顯,還讓她好好賞來送信的人。
裴寶珠捏了捏眉心:“藏在盧家的言國眼線可能已經帶著盧家的東西溜向北疆了。”
青女驚訝:“主子,您怎麼知道?”她反應過來:“黑龍寨的人說的?”
裴寶珠笑:“是啊,問題就是在這裡。”
畢竟一個普通的商戶夫人是不會關注這個問題的。
她自認為在黑龍寨表現的還可以,沒有暴露身份的可能,山羊鬍是如何猜到她的身份。
並且還敢給她送信的呢?
“主子,您要見他嗎?”
裴寶珠搖頭:“他只是送了一封言簡意賅的信,說明沒有見面的意思,便算了吧,照常啟程去莊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