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恭嘆了一聲,動作輕柔地把裴寶珠挪到裡面,然後拖鞋躺到床上。
裴寶珠迷迷糊糊向他的方向拱了拱,拱進謝長恭的懷裡,口舌含糊道:“你回來了…”
邊說邊用腦袋蹭了蹭謝長恭的胸口。
謝長恭被她的樣子弄得整顆心都化成一團,炙熱從胸口迅速蔓延全身。
“小九,別招我…”謝長恭的嗓音沙啞的駭人。
之前她哭著求他放過她,現在又來惹火。
“…”懷裡的人沒有動靜。
謝長恭挑眉。
挑起了火就裝死未免不厚道吧?
好歹跟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啊,說不得他看在她之前被欺負得那麼可憐的份上饒了她。
他垂頭,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清楚的捕捉到裴寶珠酣睡的容顏。
謝長恭:“……”合著她根本在說夢話。
他惋惜地抱緊懷中的人兒。
哎,可惜了。
如果她醒來,他自然可以逗弄她。
但小九還睡著,把她弄醒之後可有的哄。
一日飽和日日飽他還是知道該怎麼選擇的。
謝長恭在家中休息了六天,第七天的早上被蕭孟緊急叫走。
裴寶珠:終於走了!
裴寶珠撕手帕。
她說的休息並不是這種休息啊!
他倒是每天精神滿滿,她的精力全被吸光了!
他是什麼男妖精嗎?
走了也好!趕緊走!
——
另一邊。
謝長恭坐在馬車裡,聽著蕭孟的彙報。
“老大,盧家軍大多主動配合,盧義在我們的人到達前帶著一支千餘人的隊伍偷偷離開,有探子說在慶安鎮發現有人購買大批糧草。”
謝長恭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眸子半眯:“盧二是哪天問斬?”
“十日後。”
盧家的人太多了。
每天殺幾個,居然派到將近兩個月。
刑場那邊稱得上血流成河。
不過底下的百姓大都拍手叫好,可見苦世家久矣。
“抽調二十人到城門,分組輪流當值,近些日子嚴格把控進京的人,沒有過關文牒的全部扣住。”
蕭孟:“老大你覺得盧義會到刑場救他父親?”
謝長恭嗤笑:“咱們這位盧義將軍可是一位大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