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郡主殿下提前與她說了,讓她備了香囊,不然連她也要跟夏兒一樣被迷暈。
她跟著被迷暈不是什麼大事,就當睡一覺。
可憑著夏兒的警覺性,如果她一覺睡到天亮,定然會起疑,所以自己保持清醒很有必要。
“…”
夏兒猛地驚醒,坐起身看了眼窗外。
她揉了揉頭,坐著馬車來回趕路精神不濟,居然睡死過去。
不應該,她得打起心神,不能辜負主子對她的期望!
軟榻上的青女翻身,朦朧的睜眼。
“啊!”她好像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問:“夏兒姑娘怎麼了?郡主殿下叫人了?”
說著,她想要穿鞋下地。
夏兒搖搖頭:“不是的,我想出個恭,你要一起嗎?”
她未懷疑青女,作為守夜的丫鬟,隨時保持警醒,她剛才的動靜不小,吵醒青女也是可能的。
青女捂嘴打了個哈欠,“好,我們一起。”
望著夏兒的背影,青女勾唇。
論演技,她只被主子識破過,一個小丫鬟還不足以發現破綻。
——
第二日,裴寶珠瞥了眼身邊眼底青黑的夏兒,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夏兒看清她的神色,心底嘆氣:福康郡主看她不順眼是應該的。
吃過早飯,裴寶珠揮退屋內伺候的小丫鬟,斜睨夏兒:“夏兒姑娘,本郡主今日還沒看到彩月的親筆信。”
夏兒福身道:“奴婢等下便去拿信,郡主殿下稍安勿躁。”
為了安撫這位脾氣不怎麼好的郡主,主子約定每日快馬送信,讓福康郡主安心。
事實上,彩月跟謝小公子已經被主子偷偷帶進京城。
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盧家的大本營也在京城,福康郡主未必就能找得到。
一旦福康郡主反水,主子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想想啊,福康郡主的親子因為皇帝和世家的爭鬥無辜慘死,福康郡主事後會不會越想越愧疚?
如果加以引導,福康郡主說不得會對皇帝心生恨意。
那是萬不得已的退路,就算盧家不在了,李家和鄭家總歸也能利用福康除掉皇帝。
那是最壞的打算。
即使現在世家已經不如從前那般一心,關鍵時候,他們還是會擰成一股繩的。
裴寶珠輕哼了一聲,夏兒垂著腦袋去找人傳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