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恭離開的時間天還沒亮,只有裴寶珠一個人送他。
“找到送信的人後如果不對,直接殺掉。”
他們這些人算得上重要人物,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我記下了。”
“我等你們回來。”
謝長恭摸著她的臉道。
“好。”
這一分別不知道要過多久,只有世家除掉後他們才能返回京城。
謝長恭坐上馬車。
白天趕路,坐馬車是最安全的,不會暴露行蹤,騎馬目標太大惹人注目。
“…”
“嫂子,他回去了?”
“嗯。”
裴寶珠出神,謝幼彤走到她身邊,攙扶她的手臂道:“嫂子,我有話跟你說。”
裴寶珠左右看了看,“你家裴永懌呢?”
謝幼彤臉紅:“嫂子!”什麼她家裴永懌啊!
說得好像他是她的所有物。
裴寶珠憋笑:“好好好,我不說。
“成婚後你自己出現的時候少之又少啊。”
“嫂子,你別打趣我了!”
“走走走,我們去你的院子!”
為了跟嫂子說話她特意起了個大早,避開所有人的時間。
裴寶珠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兩人脫了鞋坐在軟榻上,謝幼彤仰躺下來。
“啊,好舒服!”她喟嘆一聲。
看著她無憂無慮地樣子,裴寶珠的嘴角勾起一絲笑。
“嫂子,你起這麼早一定也沒休息好,你跟我一起躺一會吧?”謝幼彤拉了拉她。
昨晚談話到深夜,身心俱疲,早上又起了個大早,裴寶珠確實有點吃不消,她順著謝幼彤的話躺下來。
“小鶴兒在侯府一切都好,侯爺本想把他留在前院跟他一起睡,我每日派人過去把他搶回來…”
謝幼彤感嘆道:“這是我從前不敢想象的。”
她到了侯府屬於寄人籬下,面對淮安侯那個繼父,一向陪著小心,別說跟他作對,大聲說話都不敢。
也就她出嫁了,還有嫂子當令箭,不然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
“多虧你了。”她不是嫌棄公公和兒子親近,而是她不相信公公身邊的人。
她與阿恭都不在侯府,沒人震懾,擔心公公護不住鶴兒。
有幼彤兩口子幫忙盯著,她可安心。
別的不說,齊王府最厲害的高手肯定守在永懌周圍。
齊王表兄那是寧肯自己有事,也不能讓兒子掉一根汗毛。
“嫂子,京城是不是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