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說是來陪伴姨母的,也好名正言順出現在杏花塢,不用像現在這般躲躲藏藏。
今晚就去和姨母拜別。
不等裴寶珠去找普安大長公主,普安大長公主先過來了。
裴寶珠扶著她胳膊進屋,“姨母喝茶,您怎麼過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
青女說姨母去看望容妗。
…是容妗做了什麼引姨母不滿?
普安大長公主接過茶杯喝了口,然後放下杯子開口道。
“哎,姨母現在很頭疼,襄兒的媳婦出了點狀況。”
想起之前青女的彙報,裴寶珠眉心一跳。
“她見了姨母您之後還彆扭著?”
普安大長公主點頭。
“那孩子真是拗,不論說什麼都堅持要走,我好話賴話說盡了就是要走。”普安大長公主心底難免存了一絲火氣。
容妗的行為完全可以算的上不識抬舉,人家為了她好,她卻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你說若她的身體康健點,要走也就走吧,大夫都說了她有小產徵兆坐胎不穩,必須臥床保胎,非要把孩子折騰沒了才高興嗎?”
普安大長公主越說越氣,眉眼間染上怒意。
換做旁人她早丟下不管了,但容妗是襄兒的妻子,如今還懷著孩子,她再大的火也不能對容妗發,沒見襄兒都多出去了?
哎,看來哄女人方面,他們兩個都不擅長。
人家都說侄似家姑,襄兒這點隨她。
“姨母消消氣兒…”
“是不是容妗表嫂有什麼顧慮。”裴寶珠勸慰。
“我問過了,她什麼也不說,只堅持著要走。”普安大長公主臉色不好看。
裴寶珠皺眉:“容妗表嫂不想要孩子嗎?”
“我看她很在意肚子,不像是不想要孩子的人。”
“算了,我們在這裡兀自猜測沒用,把你襄表哥找來問問,他們是夫妻,他該知道緣由。”
“也只能這麼辦了。”
“…”
周襄進來,問完好後沉默地坐下。
“襄表哥,表嫂為何要堅持出發?”
“先前我的身份瞞著她,本想事情解決就與她說明一切,孩子卻來了。”
“大夫說她現在禁不住一點刺激,我擔心告訴她會使她的身體受不住。”
他是端穆王小兒子的事一定會引起妗兒情緒劇烈激動,他並非在乎孩子是否會因此損失,他害怕她之後會承受巨大的自責,壓垮身子。
“所以襄表哥你知道她執意要走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