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郡主為什麼盯著阿襄看?
周襄淡定依舊,平靜地任由裴寶珠打量。
室中的安靜如寂,青女端著茶壺走進,先給裴寶珠倒了杯,接著給周襄斟茶。
“謝過姑娘。”
“周…”
“在下容家的大女婿,姑娘可喚在下容姑爺。”
“咳咳”正在喝茶的裴寶珠嗆了下。
容姑爺?
還是第一次見到上門女婿還這樣毫不遮掩大方承認自己身份的。
青女倒茶的手抖了下,拿出在江湖上縱橫數年的淡定才穩下來。
“容大小姐請喝茶。”
容妗頷首表示感謝,淺淺抿了口茶。
說實在的,福康郡主府的茶她不敢喝,但尊者賜不可辭,她不能給福康郡主名正言順發難自己的理由。
小玉被困在京城那麼多年毫無訊息,福康郡主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裴寶珠擺擺手,青女恭敬地站到她身後,屋子內只有青女一人伺候,卻讓容妗越發緊張。
人越少越危險!
想要做什麼壞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個叫青女的婢女眼看是福康郡主最信任的大丫鬟,若她跟阿襄今日命喪於此,說不得都不會有人知曉!
好在她離開宅子之前給諾兒留了封信,若他們今日沒有返回,立刻帶人返回贛州,無論如何要將她的親筆信送回家中。
倘她跟阿襄小玉無法歸家,萬不能讓爹孃妹妹們衝動行事。
容家對上福康郡主沒有勝算的。
容妗的不安幾乎藏不住,裴寶珠挑眉。
她好像沒有表現的很嚇人吧?為什麼這位容大小姐一副很怕她的模樣。
她費心費力把他們從贛州喊來不是結仇的。
“容大小姐,別緊張。”
容妗捏緊杯子,還以一個無懈的微笑。
裴寶珠:“……”
她似乎更緊張了?
裴寶珠向周襄投了個無奈的眼神。
周襄道:“內子膽小,郡主殿下勿怪。”
“你二人與容玉是何關係?”
裴寶珠決定放棄細節,直奔主題。
“容玉是內子的幼弟,少時外出遊學不幸與下人走失,岳父岳母及內子等人這些年來一直派人打探他的蹤跡,可惜無所獲,感謝郡主殿下出手救下他。”
“哦?你怎知本郡主救了他而不是他得罪了本郡主,傳你們來問罪?”許是見周襄話說得太滿,裴寶珠的惡趣味上來了,擺起惡人面孔裝作發難。
其中也有試探的意思,看容家的長女和女婿對於即將回到家中的幼弟是什麼態度。
畢竟容家唯一的
“郡主殿下貴不可言,想問罪容家何須親自傳喚,只想贛州知府通個氣,容家便不復存在。”
周襄垂眸。
他們跟知府關係培養的再好,知府也不會放過扒上福康郡主的機會。
況且容家眾多礦山資產,知府未嘗不眼熱,有了福康郡主的話,知府保準第一時間吞了容家,不給容家人半點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