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躺在他胳膊上,手搭在他胸口。
“我聽彩月說了,暗營事務多,其實你不必每日往返。”
謝長恭撫著她頭髮的手頓了下,語氣有一絲無奈:“小九,鶴兒也是我的兒子。”
雖然他在鶴兒未降世還有剛出生時對他態度不太好,但隨著鶴兒在他身邊一日日長大,他早已沒當初的隔閡,並不是…做樣子給她看的。
裴寶珠聽懂他話裡的意思,愣了下,解釋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來回往返暗營和府中太累,擔心你身子吃不消。”
每日三更天后回,不到五更末又出府,虧得他身體健碩,不然近十日下來早累瘦一大圈。
“你不在府中,鶴兒年幼,我總要盯著些府裡的。”
人心是最不可靠的,即使再信任的人也有轉身背叛你的時候,他不能去賭人心。
裴寶珠抿唇:“這次是我不好,沒及時出宮。”
謝長恭笑了笑道:“若說怪,分明是表哥的不是,你說了要出宮他偏等不及封宮。”
“哎,他也是為了不引人懷疑吧。”別看她在宮裡跟永熙帝耍脾氣,實際上心中有數。
——宮內疑似爆發天花,她那種時候出宮,必然大批人來向她打探訊息,萬一不留神露出破綻,不僅表哥的計劃失敗,對她也是不利的。
裴寶珠夠了勾唇,“他為了給我賠罪可是送了柄上好的匕首,說是某個小國的鎮國之寶,在國破後流落民間,直到被他發現收入私庫。”
說著,她從枕頭下掏出來給謝長恭炫耀。
謝長恭對寶石不感興趣,直接拔開刀鞘。
“哎,小心些,這玩意利著呢。”見他要用指腹觸控,裴寶珠連忙阻攔。
拿起一旁的帕子,輕輕一劃,“嘶”手帕應聲碎裂。
謝長恭挑了挑眉。
“倒是個好東西。”他套上刀鞘放回裴寶珠枕下。
隨口調侃道:“留著防身。”
裴寶珠哼了聲:“能讓我用到它的人怕是不多。”
不是她誇大,郡主府自然用不著。
出行在外她周圍定全是護衛,還有青女在她身邊暗裡保護出其不意,她自己又是個使鞭子的,尋常人近不了她的身。
想用近戰的匕首除非她被人挾持。
但這麼些年,真正挾持成功的也只有北淵的那個殷尚。
後來兄長傳信時也曾提及此事,言說他狠狠教訓過殷尚。
那次莊子也是迫不得已。
殷尚奉兄長的命令來大乾調查阿孃的死因,不想撞到阿恭頭上,被一路追捕,萬般無奈下想起兄長說得落腳地,阿孃再不喜兄長,為了大乾和北淵的和平考慮,她也不得不分出一絲耐心對待兄長。
若不是阿孃維繫與兄長的感情,阿孃“離開”後,兄長怎會繼續給她撐腰?
那麼,他知曉阿孃的一些底牌很正常。
而那天,她也是心血來潮剛好撞上。
要不是他逼著阿恭發誓,殷尚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大乾回到北淵。
想著,裴寶珠的眼睛漸漸合上,兩個人鬧了一通,加之被窩裡的暖意讓她支撐不住。
裴寶珠睡著後,謝長恭的眸子眯了迷。
輕輕將懷裡的裴寶珠放下,拿著那柄珠光寶氣的匕首起身走向屋外,掏出一枚特製哨子吹了下。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
“查查這個匕首的來歷。”謝長恭印象中聽說過,但又實在找不出深遠的記憶,為了裴寶珠的安全考慮,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要細心調查。
暗衛拿著匕首仔細看了看,記下所有細節將匕首還給謝長恭:“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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