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姑娘莫急啊,你的罪名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直接求你家主子救你嗎?”裴寶珠不緊不慢開口,話鋒突然一轉:“還是說你明白自己做的事難逃一死…”
雁兒整個人僵住,結結巴巴道:“奴…奴婢沒有。”她求救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裴寶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對淮安候道:“父親息怒,先由夫人問出背後指示之人再教訓她們不遲。”
幾人:“……”她們還沒認罪,為什麼連要教訓的話都說出來了?不給她們掙扎的機會嗎?
淮安候噎住,但方才他親口讓王夫人負責審問,他再反悔,這麼多人看著叫他顏面何存?
王夫人的表情同樣不好看,她先前自信自己院子裡沒問題,結果審問下來竟然牽扯到了一個二等丫鬟。
二等丫鬟可以進屋,不能進內室,即便如此,二等丫鬟也算是心腹了,沒想到她竟背叛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保持鎮定。
“夫人身體看上去不適,還請郡主幫忙審問。”淮安候靈光一閃,他只說自己不插手內宅事務,可沒說福康不行。
夫人身體不舒服,福康作為世子的妻子,協助處理侯府的事理所應當。
他給了裴寶珠一個眼神,機會送上門了,這次你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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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寶珠:“?”
王夫人鬆了口氣。
牽扯到她院子裡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不妙的感覺,防止她身邊的人出現疏漏,眼下交給郡主審問是最好的選擇。
“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還請郡主幫幫忙。”王夫人露出疲倦表情。
裴寶珠嘴角微抽,親自審訊哪有在旁邊看熱鬧舒服?
不過王夫人這般說了,她不好推辭。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迅速進入狀態。
她第一個問的人不是小院的人,是進門就向謝子禧求救的雁兒。
“雁兒姑娘,可否解釋一下你適才那些話是何意?什麼樣的大錯值得你向主子求救?”
雁兒面如死灰,卻仍嘴硬道:“奴婢…奴婢只是膽子小罷了,因為傳了閒話怕被夫人責罰,所以向小公子求救。”
“議論主子不過罰兩個月月錢,加打五個手板,對你們來說家常便飯,雁兒姑娘那麼大的反應總不至於是怕挨手板吧?”
雁兒咬唇:“奴婢擔心扣月錢。”
裴寶珠從紙上抬眼,笑了:“雁兒姑娘是侯府的家生子,爹孃都是侯府的管事,還在意兩個月的月錢?”
“奴婢愛錢。”
“好藉口。”裴寶珠拍了拍手掌,盯著她的臉看了會:“你擦的香粉便超過三兩銀子,加上口脂耳飾,十兩不止,區區兩個月月錢,值得雁兒姑娘如此失態?”
“就不怕本郡主治你一個衝撞主子的罪,我想想…”裴寶珠外頭思索,慢慢道:“本郡主沒記錯的話,衝撞主子需罰半年月錢,打五大板。”
“能讓你擔著風險求子禧,所犯的事定比你付出的代價大。”
雁兒哽住。
“你先考慮考慮是否自己交代,爭取從輕處理,說不得能留下名和你爹孃團聚。”
雁兒臉色霎時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