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扯過他,挽住他胳膊指了指地上面色土灰,被雷劈傻一般的柯如墨:“這位柯姑娘以為自己剛才跟你顛鸞倒鳳,求本郡主做主呢。”
“可是本郡主提出的兩個建議她都不喜歡,正打算問問你的想法,你怎麼從那邊來了。”裴寶珠憋笑。
一開始她就清楚不是阿恭,他若那般容易中招,早不知被人拆吃多少回了。
謝長恭瞥了柯如墨一眼,執起裴寶珠的手,吻了吻手背,深情款款:“郡主,我的心裡只有你,其他人也不照照鏡子,什麼貨色敢往我身上湊。”
“怎麼會…不可能”柯如墨嘴裡不停唸叨。
和她在屋子裡的男人尚在昏迷,婆子把他粗暴的仍在地上,宮中行穢,他的小命已經玩完。
柯如墨髮瘋般撲到男人身上,撥開他遮擋住臉,一張平凡普通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她頓時失力,渾身癱軟。
她完了。
腦海中迴盪著這一個念頭。
“柯小姐,本郡主的建議你不喜歡,那就順其自然,祝你好運。”
“嬤嬤,宮宴還未結束,此事不易聲張,暫時把他們關押在屋子裡,等宮宴結束後交由皇貴妃娘娘處置。”
裴寶珠臉色難看,明華殿是阿孃的地盤,柯如墨在這裡…她想想就犯惡心。
謝長恭牽著她的手返回宮宴大廳,路上裴寶珠問他事情經過。
他掏出紙條給她看。
裴寶珠吃驚:“這是…”
“跟你的字八成相似,若不仔細看,定以為是你寫的。”
謝長恭本不想理會,但背後之人連小九的字都能模仿出來,他不得不走一趟,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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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剛走進小路,他的身後便跟了個尾巴,他故意裝作被擊昏,聽見人吩咐打暈他的人把他送到明華殿的屋子。
另一人則鬼鬼祟祟的執行下一步驟。
到了屋子裡,那人往他嘴裡塞藥丸,他聞出是催情藥,果斷暴起打暈男人,順便把藥塞到他嘴裡。
弄散頭髮遮住面龐,又將隨身玉佩掛在那人腰間,悠閒的跳上房頂看戲。
當然,柯如墨來後他就走了,那姑娘演戲演全套,再繼續留下去,他怕自己的耳朵受汙染。
“背後的人你可有頭緒?”
謝長恭:“能調動後宮中的人,又和宮外輕鬆來往…”
“八成是世家。”
他們欲借他打阿姐的臉,順便挑撥他和小九的關係,一石二鳥。
裴寶珠磨牙。
若非阿恭警醒沒中暗算,鬧到宮宴上,皇室顏面掃地,主辦宮宴的謝長歡討不了好,到時她一定氣炸。
“大過年的不讓人安生,以為咱們好欺負?”他們跟謝長歡如何鬥她不關心,鬧到她頭上來不成!
世家、柯如墨、宮人、紙條、春藥…
裴寶珠低頭看了眼謝長恭手上的字條,眯了眯眼:“阿恭,我的字極少流落在外,能模仿我字的機會不多。”
她不愛寫字,平常有個什麼帖子書信多為丫鬟代筆,僅幾個親近的人逢年過節她會親自提筆問候一二。
阿恭和表哥無需書信,送往北淵的書信王兄不會洩露,從前她不知越娥本性時倒給她寫過幾封拜帖。
但越娥忙著和兒子爭權,與柯如墨牽扯不上,李家對皇宮的掌控也遠沒有這麼大,就算存著暗手,也不會捨得現在用。